张小路目瞪口呆,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摇了摇脑袋,弱弱地喊了一句:“老乞丐?老道士?仙人?变戏法的?你在哪?”
看到久久无人回应,张小路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心里面不断唠叨: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戏法玩得多溜,早知道就要老乞丐叫我变这个戏法了,到时候吓爷爷一跳,估摸着他会三天三夜做噩梦。想着想着,他一个人又自个乐起来,心情马上美丽了。
回到家,刚刚把包袱放在床上,张大路粗大的嗓门吼了起来:“小路,小路,出来帮我把帐算一算。”
“好咧”这可是张小路最喜欢的活。眨眼间,钱袋子里面各式铜板和碎银子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码好。别看张小路上学堂乱弹琴,可对数字是超级敏感,基本上可以做到过目不忘。
只见他如同神棍一样,手指不断跳动,最后掐指一算:“爷爷,去除农具成本,这一次我们合计净赚白银二十两。”
“哦”张老路眼睛一亮:“这么多?”
“是的,这一次基本上没有人和我们还价,都在抢着要,如果货源充足,我们可要发财了。”张小路眼睛一眯,里面闪烁着无数“孔方兄”的身影。
“哈哈哈,好,那我们明天继续开工,争取多备点货,到时候赶集大卖。”张老路一手叉腰,一手风骚地把白发往后一甩,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
晚饭后,张小路急急忙忙回到房间,把门带关。顺手点燃蜡烛。微弱的灯光下,包袱静静地躺在床上。
张小路打开包袱,端起玉盒,拿出发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除了雕刻精美,活灵活现,其他的啥都看不出来。只能闷闷不乐地放到桌子上。
随即,张小路又在怀里摸出老乞丐给的那枚铜板。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好像和其他铜板也没有啥不同。
“哎,还以为有啥大机缘咧?”张小路撇了撇嘴,一边抛着铜板,一边回想着以后生意大好,铜板如流水一样涌来的情景:
“嗯,爷爷的短褂子已经洗得起毛了,得买两件送给爷爷。老爹那个鼻烟壶用了很久了,早就想要买个新的,一直舍不得,得把那个他瞅了好久的鼻烟壶买了送给他。
嗯,隔壁二丫上次给我送了一杯酸梅汤,那滋味好极了。这次我得买两串冰糖葫芦给她。只是这小丫头每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像
那啥……对了,像那大黄看见骨头一样,眼里冒绿光。哎……”想到这,张小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手一抖,角度倾斜,铜板高高抛起划出一道弧线“啪”掉到了头顶上。
张小路连忙摸了摸头顶,没有摸到铜板,又趴下身子到处找,奇了怪了,硬是没有找到那个铜板。
“铜板不会掉到脑袋里面去了吧?”这个奇怪的想法,让张小路自己吓自己一大跳。正在纳闷间,觉得头顶热乎乎的,越来越痛。紧接着双眼一翻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