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饶命之呼!”
高起潜的哀嚎,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落叶,凄厉而绝望,逐渐消逝在空旷的宫宇之间,留下一串回音,久久不散。
随后,空气中悄然弥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仿佛连时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凝固。
此刻,东厂的精锐番子,手法娴熟而冷酷,已将那人皮缓缓剥离,其下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他们面无表情,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古老而神秘的仪式,将干草细细填充于这空壳之中,每一步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高效。
紧接着,这骇人的“杰作”被缓缓吊起,目标直指太和城那庄严而冷峻的城门,预示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警示与威严。
群臣之中,一片死寂,随后是如梦初醒般的哗然。
有人双腿颤抖,几欲站立不稳,终是无力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石板,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恐惧与无助。
更有甚者,心灵之堤瞬间崩溃,一股温热沿着衣裤悄然蔓延,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心灵风暴的惨烈。
这一幕,宛若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将人性的脆弱与皇权的森严,以最为直观而残酷的方式展现在世人面前,让人不禁扼腕叹息,又心生敬畏。
“朕今日在此告知诸位爱卿,自今往后,厂卫当重拾昔日之职责,过往种种,朕可不再追究,然……”“此后无论厂卫,亦或军政官员、吏员将士,凡涉贪污受贿之事,朕决不容忍,胆敢触犯者,皆如此獠!”
朱由检指向正用绳索往城门上吊的人皮,令在场众人不寒而栗。
“过往之贪污受贿,朕可既往不咎,汝等之中为贴补家用而经商者,朕亦能体谅。”
“然则,自即日起,商税一概调至一分,农税三年内免征!若有借职务之便逃税漏税者,朕一概以贪污受贿论处,斩立决!”
在那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皇帝的言辞如寒冰利刃,每一字一句皆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深藏的杀意,令空气都为之凝固。
群臣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一旁,那触目惊心的人皮画卷,高悬于柱,无声地诉说着皇权的威严与惩罚的无情。
他们,这些朝堂上的精英与老练者,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木偶,面容僵硬,心绪翻涌。
此处汇聚的,皆是深谙世故、精明强干之辈,对于皇帝提及的商户所欠辽饷二十载之重负,及未来商税增额之议,他们心中明镜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