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没有思虑太久,依旧是淡漠地回她,“本王的事不必丞相忧心!”
扔下这凉薄的一句,容湛从王惜洛身侧穿过,清冷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顷刻间就让她的心冷却。
王惜洛转身,晕染着水雾的眸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仿佛要将其刻在心底一般。
她半句不提自己的心意,不提王家的真实意图,扎着心窝子句句都为沈千夏考虑,得到的依然是他冷漠的回应。
王惜洛顿时有了颓靡的感觉,自己不管怎样努力,她都无法靠近他,他都是将她拒之千里之外,冷若冰霜。
父亲将她培养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让她读兵书习武功,让她比不少贵族男儿都优秀。
不是为了让她进东宫,父亲看不上太子,他看中的是容湛,那个满腹才华,文武俱全的矜贵男子。
她曾万分狂喜,父亲与她的想法如出一撤,她心系容湛,刚刚好双亲也赞成。
她曾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不必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她自以为比那些贵女们高人一等。
她们拼死拼活地只为抢一个太子,而她有机会自己选择良人。
直到沈千夏的出现,所有的优越感被击溃,心高气傲的她有了前所未闻的慌张。
传闻不近女色,性情暴戾邪妄的容湛,对沈千夏那样的与众不同…
骄阳似火,树枝被晒得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正如此刻她的心情。
不知站了多久,王惜洛逼退眼眶泛滥的眼泪,缓缓转身。
“这不是王小姐吗?烈日当头的,怎么也不在阴凉处避避?”
温柔而清婉的嗓音打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