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听她说得如此郑重,饶是心里再迷惑,此时也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看似毫无关联,可期间又相互牵绊着。
她总觉得出宫迫在眉睫,多留一天,心里总归是不踏实。
“听说几日后是皇后生辰,今日太子与太子妃都进宫了,皇上将他们留下商议宴会一事。”
“我总觉得皇上与太子对你都不安好心,得提防才是。”
沈千夏怔了一瞬,他还有心思为皇后过生辰,倒是有点迷惑。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将写好的信放在望月手中:“那些事与我们无关,当看个热闹就行。”
望月点头:“可是我还听说皇上有意将雪妃放出冷宫,要在皇后生辰宴上献舞呢。”
望月边说边将信收好,心底对雪妃的好奇很是浓烈。
沈千夏目光一动,这一茬她压根没往上面想过,雪妃处在冷宫多年,怎么忽然有此转变?
如果雪妃是柳国公的挚爱,她在冷宫与世隔绝,不被明帝宠幸,柳国公这才能维持与明帝的风平浪静吧。
此时让她出冷宫,这无疑是让柳国公心塞郁结,内心抓狂才是。
这种内忧外患兼身体状况不佳时,明帝哪来的底气?
若是明帝不知晓两人暗通款曲,此举还勉强说得过去,不过就是后宫一点鸡毛蒜皮之事。
若是他心知肚明,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挑衅。
默了片刻,沈千夏又交待几句,便让望月拿着玉牌出宫去了。
她走出殿宇,一抹斜阳洒进院子,抬眸望了眼北方的苍穹,心思辗转。
栖凤楼内,凤冥看着手中的信,眸底渐起涟漪,须臾,他抬眸看向望月,浅淡一笑:“这事我知道了,你让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