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觉得七王爷只有在她家小姐面前,才会儒雅至深,将浑身的冷冽收敛。
沈千夏温柔地笑了笑,垂眸静默不语。
容夜与清云公主,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自认为能瞒天过海。
现在却如此神速地已传到允阳,可见在上京早已不是秘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只是大家碍于容夜的势力,以及在他们心中不可撼动的储君地位,无人敢随意置喙。
哪怕是心知肚明,也都装作懵懂无知的模样,生怕一不留神就引来灾祸。
大堂内原本喧嚣的气氛,因有人提及太子的事,变得凝滞起来。
众人喝着酒,打着迷糊,话语清晰地入耳,嘴上却含糊其辞,避重就轻地应付着。
用过午膳,他们继续赶路。
沈千夏让望月坐在马车里,自己与郑安南坐在外室驾车。
望月知她尚有心结,当知道允阳是自己的家乡时,大概觉得处处都有特别的情感吧!
知了在枝头鸣叫,绿荫下驱走几分夏日的灼热。
马车徐徐而行,像是知道她想沿途欣赏风景。
沈千夏诧异地侧眸:“郑叔似乎对允阳极其熟悉?”
郑安南不苟言笑,寡言少语,从来都是主动禀报,对问他的话题,向来是不怎么开口。
这次倒是没有沉默,点头后说:“不瞒姑娘,我是土生土长的允阳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眸光熠熠,清澈透亮,不似最初的布满冷寂与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