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茶,一碟小吃,肚子已经少了几分饥饿感。
沈千夏望了眼并没有怎么动筷子的司徒澈,揶揄道:“你刚才不是说饿了?怎么现在看上去反而是我比较饿。”
司徒澈笑而不语。
这时,轿子外面郑安南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前面有个屋子,看上去虽然破旧,但处于避风的位置,您看是否停留休息会?”
“好。”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然后冲沈千夏勾唇浅笑,“舟车劳顿,马也需要休息,否则走出这里不容易。”
言罢,他随即起身,忽又想起什么,回眸朝沈千夏说:“马车里暖和,你先在这待着,我把火生起时你再下去。”
沈千夏看着他真挚恳切的眼神,有瞬间的恍神,随后点了点头。
其实她并没有那么娇弱,可他或许是想做点什么。
马车停下后,司徒澈与望月他们便拿着一些柴火,毯子进了那间屋子。
沈千夏将窗帘轻轻拨开,此时夜色已沉,藏蓝的苍穹闪烁着依稀的星辰。
冷风像冰刀子般,刮在脸上生生地疼。
若是六七月盛夏时节,这段路没有如此艰难。
在北越这种地方,暖和的时间特别短,夏季就那么一两个月,加上短暂的春秋,其他大半年时间都是这种寒冷天气。
而这连着邺城与北关的地段极其特殊,只有六七月冰雪才会融化。
那时候也是两地通商往来的最好时节,可同时也是战争发动的最佳时机。
穿过这段极寒地段,到达北关后,才能发现些许植被,才会感觉到有生机。
这么多年来,北越统治者一直都想越过这块雪地,对南晋的大好河山肆意掠夺。
gu903();不论是气候与粮食,还是地域文化,都是令他们觊觎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