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淑云那番话,是误打误撞说对了一部分。
李束在南晋天师的身份,瞒得很是严实,知晓的是极其少数。
而且他就算偶尔出席重要的场合,还是带着面具,所以就更加无从知晓。
他若是自己不坦白,恐怕北越王也不清楚他究竟做过些什么吧!
萧淑云仗着宠爱,向来是我行我素,说话毫不遮掩。
可当众如此数落北越王还是首次。
只见北越王的脸色陡然一变:“你退下!”
萧淑云气极,从来都是被父王捧在手心,与她说话都是春风般和煦。
可这个半路杀出的男人,瞬间让她的地位不稳。
她尚且如此,何况是自己的太子王兄与母后!
她瞥了眼脸色不太好的王后与太子,心一横,顾不得那么多,趁着大臣都在,必须将事情说清楚。
“父王这是心虚了?母后多年付出,王兄为北越呕心沥血,莫非都比不上消失多年的那对母子?”
“况且还不知他的身份呢!您别一时蒙了心智,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北越王气得吹胡子瞪眼,抬手欲开口骂她,这时有大臣开口劝说,他才压下怒气。
“这事容后再说,都撤了吧!”
李束没再说什么,抱手说道:“贺礼已经送到,这事也不急于今夜,这是萧家的家务事,确实没必要在此丢脸。”
北越王点了点头:“还是你明事理,与她很是相像。”
言罢,他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王后跟着起身,体贴地扶着他,随后朝寝殿而去。
萧淑云傲娇地仰起脸,朝李束冷嘲热讽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在本公主面前休想耍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