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被仇恨冲昏头脑,所以对她不管不问,淡漠疏离。
苏沁阳跟她说对不起,不奢求她的原谅,只求能保住沈臻的性命。
沈千夏依旧没有说话,懒得说破她。
若是被仇恨占满身心,她对沈域为何能千方百计诱惑,对柳凝香能低眉顺眼,对沈臻百般呵护?
说到底,自己不是她的孩子,她没有用过心罢了。
哪怕是虚情假意,她都懒得做!
沈千夏将那块锦布打开,几个不大的字映入眼帘。
司徒悠然…四月初六戌时
原来是将她的名字与生辰绣在了衣服上。
片刻后,司徒澈将字写好,相隔十几年,他娴熟地写出了当年的字迹,他说那些早已刻在了心底。
即便是这样,刁钻的柳凝香母女依旧是不服,大声嚷嚷着他们作假。
司徒澈神色淡定地说:“这块布料是司徒家独有的,南晋找不出第二匹,当年妹妹失踪后,我便将那块布料收藏起来。”
话落,云初抱着一匹布挤开人群,朝大堂内疾步而来。
他先是冲沈千夏笑了笑:“小姐,公子终于找到你,太不容易了。”
沈千夏回他一个微笑,心底终是泛起涟漪。
并不是刚知晓身世,她一开始还很平静,可是听到苏沁阳的话后才得知,自己是被李束劫走。
父母亲以及兄长,面对此事心也是很痛的吧?
她猜想,司徒家隐迹于允阳,或许就是因为突然失去她吧,否则何来的怀悠镇?
各种思绪错综复杂,潋滟的桃花眸逐渐晕染一片迷蒙。
苏政让人核对了布料,确认是出自司徒家,确认是出自同一匹布。
现场顿时一片静谧。
柳凝香还想狡辩什么
被苏政冷冷地喝住:“沈夫人,你一再扰乱公堂,本官已是对你再三容忍,如今证据确凿,实在没有必要再无理取闹。”
柳凝香僵住,眼中盛满不甘与绝望。
沈暮雪感觉到大势已去,浑身抖得很厉害。
没有将沈千夏一起拉入大牢,不能让她与沈家同生死,心底产生极大的落差与愤怒。
她忍不住冲上前,从袖中拿出一把银针,猛地朝沈千夏头上扎去。
“沈千夏,你去死吧!”
沈千夏瞳仁中寒芒划过,倏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拧,沈暮雪疼得尖叫出声。
“沈千夏,我肚子里有太子的子嗣,你敢动我?”
“他有你这样的母亲真是一种悲哀,沈暮雪,别以为自己比他们多几个月时间就能嚣张!”
话落,她用力将沈暮雪甩到地上,冷眼瞧着她无比狰狞扭曲的脸。
柳凝香慌忙奔到沈暮雪旁边,将她扶起,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得你面临今天的处境。”
沈暮雪狠厉地扫向柳凝香,大声吼道:“你也知道都是你害的?”
柳凝香呆住,眼眶的泪一直打转,不可置信地看着几乎要发狂的女儿。
沈暮雪推开她,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跟着她!”苏政淡淡吩咐着。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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