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无道理,若你真的不想举办成亲仪式,可以再往后推迟。”
月尘卿语调慵倦而平稳,听不出情绪。
游景瑶心头悬着的巨石这才放下来,舒了口气,轻松地捧起小瓷杯啜饮清茶。
她喝茶的时候两只手都要捧着那一个小杯子,怕烫着还不忘吹气,像金鱼吐泡泡似的将茶水吹出一道道涟漪。
月尘卿的眼神在她喝水时鼓起的腮帮上停留了一阵,随即眸子又散漫地移开。
她咕嘟咕嘟喝完一杯,顺了顺气,笑眯眯地继续说:
“那我们商量个事呗?你就先别管我叫侧妃了,我就当留在你宫里住一段时间好了,不然青丘那么多王臣长老知道了,不得说短道长呀?等正妃来了,我再转正就好啦,怎么样?”
月尘卿闻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
她竟然在替自己考虑。
的确,以青丘的规制,贵族和臣子们都不会接受月尘卿这么突然带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何况是直接立她为侧妃。到时候朝野会掀起波澜不说,游景瑶也会受到波及。
游景瑶撑着脸蛋,为他支招道:
“我这一个大活人住在你的偏殿始终纸包不住火,这样,我给你想个说辞吧!”
“你就在外放消息说,我是救了你的恩人,大家一听是救了少主的大恩人,而且还为救你受了重伤,我就有正当的理由留在青丘养伤啦!”
语毕,游景瑶歪着脑袋靠近他,急切地寻求赞同:“怎么样?是不是天衣无缝?”
月尘卿看着她凑上来的脸,黑葡萄似的眼睛闪着水汪汪的光泽,他微不可见地往后退了退,轻而哑地“嗯”了一声。
游景瑶喜笑颜开,一脸“我聪明吧”的得意表情,开心得又给自己灌了一杯茶,端起来吹吹,还是刚才那样金鱼吐泡泡的姿势,随后一饮而尽。
……
月尘卿走后,游景瑶在紫云榭里四处转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