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1 / 1)

鸣响的月光 吉锡歌 317 字 2个月前

卓年印象里,柏克恭是个胆子很大、桀骜自负的人。

她之所以会放心和他同游江南、并肩于北地,是因为文海平有介绍柏克恭的学业身份,他托他照顾她的出行,她自认拥有信任柏克恭的底气。

有客人来,寸头小伙递给他们两瓶矿泉水,转身忙着招待去了。

卓年望着这间冷僻宽阔的租车行,柏克恭仅知她是闻月鸣,意味着他正在和一个“人名”交底——

当面给“人名”的产出打差评、毫无缘由地为一个“人名”抢单付款、邀请一个“人名”来见见他醉酒也不忘的“家”,他的小蓝宝。

这不是社牛,这是缺心眼。

缺心眼的男人眼睛肿了,这个皮实爱闹的寸头小伙说他“又哭了”。

被躯壳所禁锢的喜怒哀乐都可以从心灵窗口——眼睛中穿梭而过。

诗人卓年仰头望着柏克恭隐有倦色的眼眸,对他潜藏的情绪轨迹很好奇。

“你为什么会哭?”她问。

“我说是切洋葱辣得,你信吗?”柏克恭眉眼锋锐,信口胡诌,他不承认。

随手捞过一张椅子,晃了晃测试结实度,擦干净上面的落灰,又铺了层软和干净的白色毯子,搬放在卓年身后。

卓年亭亭玉立,看他一身西装革履地忙进忙出,帮他拧开矿泉水瓶盖递过去,旗袍曲线贴合肩脊,端庄秀雅。

柏克恭耳尖霎时红透,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给他拧瓶盖,这感觉不赖,这是他可以接受的温暖。

抿唇道了谢,仰头大口灌进肚半瓶。

卓年摇摇头,拂裙摆坐下。

她若有所思,脑回路清奇:“或许,洋葱是你生活诗篇中的意象,代表你掩盖的伤心事,我明白了。”

她慢条斯理:“我不会问得太清楚,但如果你想说,我便愿意听,你可以放心和我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