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就里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沉默了半响,随手拿了一瓶酒就要灌。张景轩按住她的说,冷了声:“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反正也只是个受难日,拦我酒做什么?”陈就里声音很轻,却很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陈就里伸出的手再次被拦下,他们沉默地对视着。
一道人影把他们的对峙打破,杨启莹言笑晏晏:“主人公多说说话啊,躲在角落可不好。”又转头对陈就里使了个眼色:【成人礼最大,别和他计较了。】
嗤笑了声,陈就里起身往外走。包厢里人声鼎沸,她向来不喜,吵闹的声音冲击着耳膜,有一种尖锐的压迫感。酒精没有模糊感知,反倒加剧了身体的不适,陈就里从口袋中摸了颗糖扔进嘴里,勉强压下快反胃的恶心感。
夜色过半,众人离场,只剩下主人公在收拾残局。陈就里靠在门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包厢有专人打扫,张景轩只需要把礼物带走,工程量并不算大。忽然,他问:“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不走了。”
“上夜会遮掩你的光芒。”
“不见得。”
张景轩垂眸,看不出在想什么:“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一套手术刀在桌子上展开,刀身处刻了轩字。张景轩抚上去,指尖传来的冰冷太过炽热,浅淡的笑意带着真心:“我很喜欢。”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所以我才送。
没有说出口是彼此的心照不宣。
很快张景轩就收拾完了,错身而过的瞬间,陈就里听见他不轻不重地道了一句:“我在山城,定居。”
思绪一瞬间被拉长。
五年前-郁槐
“如果可以选,你们想在哪里定居?”杨启莹问。
“还没想好,”少年笑笑:“可能是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