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祈按响了江枫灿房门前的门铃,等了半天没有看见预料当中的那张脸,他只能一个人去吃早餐。
其实之前他经常干什么都是一个人,和江枫灿相处几天逐渐开始习惯两个人一起吃饭,到现在回归以前的生活,胸口处空荡荡的。
吃完早餐,沈祈回到酒店房间给江枫灿发了条消息,“你在哪?”
江枫灿不出来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出去办事去了要么是生了病,他怕是第二种可能,抱着手机等了十分钟,江枫灿并没有回复他。
突然有人按响了门铃,沈祈以为是江枫灿来了,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脸上挂着笑容,“江枫灿,你来了……”
他的目光率先看到了江枫灿,紧接着落到江枫灿背后站着的人身上。
那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抹弧度恰到好处,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穿了身白色西装,年纪应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和他一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眼里没有令人不适的打量,左耳还带了颗红色的钻石耳钉,温文尔雅和风流不违和地融合在了一起。
沈祈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无端产生的不喜欢。
世界上有人一见如故,有人一见面相看两厌,不过恰好是后者,并不足为奇。但特别的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从头到脚没一处喜欢,连笑容都觉得碍眼,仿佛天生的仇敌一般。
“这位是?”沈祈笑容更淡了,隐藏起眼里的敌意,侧过身让他们进来。
江枫灿什么都没说,那人等坐下来之后才自我介绍道:“我是齐子卿的朋友白沂,榕城这里有我们家的产业,不久前他和我打电话说如果你们遇到困难希望我来帮帮你们,正好我有空。”
白沂意味深长看了江枫灿一眼,笑着道:“昨天下午我和枫灿刚见过面,本来打算和他商量接下来的安排,他却说一定要等到所有人都在场的时候说,原来他是要等你啊。”
比起白沂的介绍,沈祈的更简短,“我是沈祈。”
白沂虽然态度不见盛气凌人,介绍自己时连手都不伸,明摆着是让他知道走个过场。
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或多或少有天生的优越感,他们习以为常的一切是别人用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低头俯视给予怜悯已经是他们莫大的慈悲。
哪怕掩饰得再好,也只是为了树立起良好形象让他们心甘情愿打开钱包,背过身后眼里是浓重的鄙夷和不屑。
他见过这样的人,但他没有在江枫灿的眼里看到过,江枫灿是他们当中的异类。
“我比你大,直接叫你沈祈可以吧?”白沂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