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纪平将谭笑掼在墙上,面色阴霾,“你在这里干什么?”
谭笑弯起眼睛,一身酒气,“玩儿啊,你也来玩儿?好巧啊……”
谭纪平提着谭笑领子的指节泛着白,“你和谁一起来的?”
洋酒后劲十足,谭笑这会儿头昏脑涨,眼前的谭纪平已经有了好几个分_身,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胸口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晕,想吐,根本听不清谭纪平说了什么。
他感觉自己往墙面贴得更紧了,胸前的手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本能的想挣脱桎梏,缓缓举起双手抓住那只不让他顺畅呼吸的手往外扯。
好难过啊,他要空气,他要……这只手是谁的?为什么这么用力?为什么要掐着他?为什么要让他难过?
“谁啊……你是谁啊……”谭笑对着手问。
谭纪平:“……”
“放开啊……你放开我,我给你,我给你讲故事好、好不好?”
谭纪平:“……”
“……不喜欢啊?那、那怎么办?”谭笑看起来很苦恼,他伤心地说:“我只会讲故事哎……真没用……”
谭纪平:“……”
谭笑没在意他唯一一个听众的“沉默”,他抱着谭纪平的那只手,絮絮叨叨,想到哪儿讲哪儿,没头没尾地说着美人鱼公主的故事。
不得不说,就算是喝醉了,谭笑的声音依然十分具有吸引力。软软糯糯的,像个讨到糖果的小朋友,格外纯真,仿佛一个调情高手,换了种方式,从心脏的另一侧轻轻搔动,试图敲开你的紧闭的心房。
谭纪平没有打断他,不吭声。
“……突然,‘呼’刮起了一阵大风,把王子的大船吹翻了……人鱼公主没有杀死王子……咦?你这里怎么也有一个疤……?”
谭笑在那只手上发现了一块小小的,颜色很淡,却凸起来的不规则疤痕。他突然不说话了,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块疤痕,眼神迷离,然后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