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承担什么风险……”许念婉觉得身体内气血上涌,像是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因为心底的害怕,她的声音还是颤抖着,“这个孩子,真的对我很重要,我还是希望生下他。”
这可能是能逃离厉霄的唯一机会了,她不得不想办法抓住。
“一个是得打针,每天至少三针。还需要辅以中药,吃保胎丸,剂量比较大,每天一百粒起步吧。”主任医师将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递给她,接着说,“我建议你先跟孩子父亲打电话沟通一下,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来医院承担两个人造成的后果,工作再忙也不应该这样啊。”
许念婉点点头。
厉霄是孩子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一遍,两遍,无人接听的忙音在苍白又空荡的病房里响起。
许念婉又拨了一遍,终于接通了。
“厉霄,你快点回……”
“许助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厉哥哥和我在一起呢,今晚合作公司的老板请客,厉哥哥喝多了。我来照顾他就好,不劳许助理深夜费心噢。”
接着又出现了厉霄醉的一塌糊涂的声音:“婉婉……”
没等许念婉回应,古清婉“哎哟”一声抢先挂了电话。
主任医师看着病床上娇小瘦弱的女孩,同情之情溢于脸上:“你们这是,夫妻生活不和谐?这女人是第三者吧,好贱啊。”
许念婉先是点点头,继而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是啊,第三者,好贱啊。”
她是在骂自己。
自己和古清婉对于厉霄来说,古清婉是法律层面的第三者,而她是道德上的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