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霄眉头蹙起:“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是说,咱现在要是爬的是李白《蜀道难》里‘畏途巉岩不可攀’的那个‘巉岩’,你给我根绳子抓着,怕我掉下去,我还能理解。可你看看。”
朴银姬原地停下,双手撑成伞遮在额头上,然后仰头看着厉霄。
等厉霄也看向她,她放下一只手,指了指四周:
“咱俩两侧是陡崖,爬的是高山没错,那我只是体力不支爬的慢了点,也犯不着用绳子让你牵着我跟遛狗似的啊。”
是,登山绳一般是爬山专业人士在爬险山时才用得上的。
对于两人脚下这坡度来说确实没什么必要。
厉霄冷哼一声,将刚散开的绳子一节一节卷起来收好,眼睛的注意力全在手上,嘴里的话虽然没明着指朴银姬,但就是在嘲讽她:
“有些人,说是自己体力不支。我看那张小嘴啊,叭叭叭说个不停,有劲儿得很。”
他收好了绳子,拿着绳子的那只胳膊绕到身后,又将它放进背包侧兜里。
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向上走,却在不言不语间,默默放慢了脚步。
冬天来神帝山的人本就少,这背阴面的高处更是人迹罕至。
这里的积雪到小腿中段,朴银姬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
又爬了没多久,朴银姬已经气喘吁吁:“我说,爬这山的难度是不是快比得上去爬珠穆朗玛峰了。”
“怎么可……”
厉霄话还没说完,只听: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