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费尽心力,终于令她盛放。
这晚回家,宋嘉茉突发奇想,忽然叫他:“哥。”
水面上,陈赐的手指停了一下。
她鼻尖略微有些红了,睫毛上也敛着水雾,不知是浴室的雾气还是眼泪。
“哥哥。”她又叫了声。
“……”
她抿了下嘴唇,不自知地,带了些鼻音。
“哥哥?”
“别乱喊。”他哑着声音说。
然后重新把已经擦干的她又按进了浴缸里。
这晚,欣赏到凌晨日出的宋嘉茉,深刻明白了一件事情:
陈赐不喜欢她掉眼泪和叫哥哥——在床上除外。
在床上他喜欢,特别喜欢。
如果不是不想睡觉,不要轻易进行挑战。
九月初,她和陈赐又去肃大故地重游了一趟。
这次是他提的,夜晚凉风吹拂,说不出的惬意舒适。
在路上,宋嘉茉还和他聊着自己主持人票选得了第一,他沉声应着,拉着她往前走。
虽是晚上,但雕像前仍旧围满了学生,手拿捧花拍纪念照。
宋嘉茉看了会儿,再回过神,陈赐已经递了一束给她。
这束花好像迟来了太久太久,但又好像,时机刚刚好。
他们牵着手在校园里漫步,如同最普通的热恋情侣,宋嘉茉笑着路过学思楼,还指着某间教室跟他说,这是自己专业课的教室,第一节课就是在这里上的。
出乎意料地,他却说:“进去看看?”
门缝内,泻出一缕光亮。
她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却不太敢确认似的,狐疑地推开门。
预料成真,映入眼帘的是被布置好的教室。
气球悬在屋顶,灯光璨然,落地灯散发出柔和光线。
桌椅整齐,每张桌面上都摆着一支玫瑰,黑板处被人拉出几个漂亮的英文字母——
arry?
她眨了眨眼睛,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口。
半晌后,她偏了下脑袋,故作无辜地问。
“什么啊,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