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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南边坚守最后的一个军营,我和徐若枫都拿出令牌,给一个守营的士兵看,那个守营士兵看后,跑去跟另外一个守营士兵说了些什么之后,又折返回来,对我们说:"请二位在此稍等,已经让人去通报将军去了。"
等到那位去通报的士兵回来之后,他对我们说:"请二位跟我来。"
我和徐若枫跟着这位士兵后面,穿过一个操练场,然后又经过一处一排排临时搭建的帐篷,我看到每个帐篷里都躺着不少的伤兵,不是被刀砍的伤,就是被箭射的伤,还有被矛刺的伤。在这个世界的这个时候,军营里没有医疗兵,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我见那些伤兵都是自行料理伤口,只是简单消毒,包扎伤口。
伤得轻的士兵,等伤好了,接下来多半还是要上战场,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伤得重的士兵,也没有什么人照理,只是躺在那里呻吟,其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我实在不愿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而这些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安置的全部都是伤兵。看到如此情景,心下甚是自责,当初为什么让余苇宁跟着自己随意出入王府,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这还不算那些战死的士兵。
想到此,我不禁黯然神伤。正自悲伤之际,士兵却已带我们来到了将军营帐前,他要我们先在营帐外等候,自己则入内禀报。没多久他出来带我们进入营帐内,我看见营帐内却有几个人,大慨是李将军和他几个营的统领吧。
那被围在中间的必然是李将军了,只见他虽是一身盔甲,却无半点雄心斗志,估计是失了两个军营,使他如今心灰意冷,他现在看起来甚是疲惫,看来是这几日未曾睡过好觉。
李将军说:"我收到汉南王快信,说是少主会来,我只道他是随口一说,不想少主却真的来了,如今战事紧张,军营条件艰难,怠慢少主,还请恕罪。"
我说:"李将军怎么会如此说,将军和各位统领及将士,英勇奋战,不惧危险,我敬佩还来不及,怎能说将军怠慢呢?"
李将军说:"难怪听得人说少主宽宏大量,气度不凡,今日得见,传言不虚。"
我心想,到底是谁在传言,现在都传到南边军营的李将军耳朵里,也许这个世界的人喜欢用传言来跟你说客套话。
我说:"将军说哪里话,传言不足为信。"
接着我又问:"将军,不知现在战事怎么样?"
李将军叹气道:"我们失掉两个军营,现在全部军力都坚守在这最后一个军营,他们想要攻破,也没有那么容易,现在双方僵持了数日。"
我又问他道:"将军,从东边调派的援军大慨什么时候能到?"
李将军说道:"我们也在等援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等援军到了,我们再作攻击。"
我看了看李将军身边的几个人,对李将军说道:"李将军怎么不介绍这几位给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