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折腾了一下午，她的确是非常困倦，车内睡觉虽然不太舒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商凛在边上的关系，她总觉得睡得特别安心。

所以睁眼的时候她居然还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直到看到商凛就坐在自己的旁边，阖着双目好像是在休息。

顾念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商凛的车上睡着了。

车子早就已经到学校了，只是商凛没有叫醒她，而是安静地停在停车场。

他好像也很累了，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晕出一片阴影，看起来带着一股破碎的美感。

这是顾念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商凛。

从前看到他的时候总不敢跟他对视，因此只知道他长得很好，却不知道闭上眼睛的他居然这么精致。

没了那双随时随地都在散发冷淡的眸子，他看起来就像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叫人忍不住触碰，却又会在即将触碰的一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易碎品，不敢再继续。

“嗡嗡嗡——”

震动声惊醒了陷入商凛美貌无法自拔的顾念，也将闭着眼假寐的商凛给吵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到顾念有些慌乱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带着点晕红。

以为她还是为医院里的乌龙而尴尬，商凛主动开口：“时间不早了，要不然出去吃个饭再回去？”

说完也不等顾念拒绝就道：“老板不会饿着员工。”

这个借口好像听了好多次了，顾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的尴尬都仿佛在这一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