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说开了,顾念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将自己决定放弃霍泽之后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考虑到从前自己追着霍泽跑的那几年确实是给他造成了困扰,所以顾念并未添油加醋,也隐瞒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那件事。
她说出这些的时候只觉得胸腔里所有的郁气都被释放出来了,那种堵得心慌的感觉彻底消失,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我认为大年初三的时候霍泽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而我恰好也想放弃了,所以初三的时候我才会说,我也不想跟霍泽结婚了。”
“今天霍泽保护了我我很感激,但如果不是他非要拉着我去吃饭,我们就不会发生争吵,也就不会出车祸。”
顾念一字一句地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不愿意再继续被裹挟。”
顾念死死掐住自己颤抖的指尖,以她的性子,要说出这些话是非常艰难的。
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退缩。
今天她一旦退缩了,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要变成她的错了。
她已经背负太多东西了,实在是无法接受另外一个“救命之恩”。
“梁崇,这些都是真的吗?”
问话的是霍父。
他满脸黑沉,眼底满是冷凝跟严肃。
梁崇很怕霍父,这一群长辈里,霍父算是最不苟言笑的那个,霍家要不是有个霍母在,他们平常甚至都不敢去霍家玩。
“是、是的。”
当着长辈的面,梁崇也不敢撒谎,但他还是为霍泽说了几句话,强调在顾念不打算跟他们来往了之后霍泽知道错了,现在也是为了弥补。
只是霍泽到底没做过这样的事,可能方式方法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