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之刚想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摸过来看了一眼来电人……挂掉。
再来一次,再挂!
第三次响起,章之之不高兴地咬咬下唇,还是按了接通。
“路……”
她刚说了一个字,手机里就传来路知地气喘吁吁的声音,“之……之之,开门,啊不对,开窗!”
“开窗?”
章之之先是不解地看向合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有点没太理解他的意思,然后,微不可察地,窗户轻轻被砸响了两声,顿顿的很轻,如果不是她的注意力在那边根本不会听到。
想到什么,章之之瞪大了眼睛,跳下床连忙过去一把拉开窗帘。
然而出乎意料的,窗外什么也没有。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边路知地特意压低的声音里传来小激动之外掩盖不住的喘息,一会儿又变得可怜巴巴,“之之~开窗~我要掉下去了……”
“我现在在窗前,没看到……”
章之之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紧闭的窗户玻璃外,有一只没穿鞋光着的大脚脚从右侧伸出来,试探性地晃了晃……
“看到了吗?”
她一把开锁拉开窗,在右边墙上看到了光着脚熊抱住管道的路知地,正艰难地空出一只手接电话,看到站在窗户前灯光里的章之之,他的眼里便也带上了耀眼的光。
“之之~”
章之之的房间在三楼,天色很黑,管道也很黑,路知地身上蹭得脏兮兮的,俊秀的脸上也蹭了一团黑,看着他眼里小孩子一样的开心,章之之有再多想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用想就知道,运动力为E的博士弟弟为了爬上三楼到底废了多少力气,再不捞上来,他可能真的会掉下去。
那样的话,明天的头条可能就是:震惊!某男子深夜爬墙某知名女星,竟然是为了……
咳,打住!
管道离窗户不是很近,她废了半天力好不容易才将路知地捞进来,感觉累瘫了。
而路知地被捞进来的第一件事不用想就知道,做了他在飞机上就一直想做的事——将章之之扑到在地。
“之之~”
“之之~”
“之之~”
他叫了好几遍,将怀中人紧紧地禁锢在怀中,贪婪地在她颈间嗅着,温热的唇带着炽热的呼吸将怀中人白皙的肌肤灼出一片红霞。
为了方便爬窗,他连鞋袜都没穿,而章之之……路知地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之之~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连鞋都忘记穿了。”
“我那是……”章之之下意识辩解,却被路知地的下一个动作弄红了脸。
路知地在说完那句话后,便将章之之白皙的双足包裹在自己两脚之间,粗粝的脚蹭到章之之光滑的触感,他自己却是震了震。
“路知地!”章之之气得口不择言,“你这个……变态!大变态!恋足癖!放开我!”
她确实很不会骂人,就连骂人也让路知地觉得十分心动。
“姐姐~之之姐姐~你继续骂,我听着呢~”
她躲,他追,直到章之之避无可避,他将自己沾染的尘埃蹭了她一身。
“你放开我啊啊啊!你身上全是灰!”
***
“之之~之之姐姐~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路知地终于肯放开,章之之忍受不了去洗澡了。
路知地还维持在侧躺在地上的姿势,就好像她还在他怀里一样。
卫生间是隔出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来,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落在……落在他脑海里。
他手里握着几根长发,弯出些可爱的弧度,他将头发饶了几圈打成结,对着灯光看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卫生间水声停了,路知地盯着门,眼里还是开心纯粹的光。
章之之一出来就对上他“虎视眈眈”的目光,当下心里颤了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路知地眉眼间都带着阳光,她却莫名觉得,路知地的眼神比秦空幽幽的深邃的猫一样的眼神要可怕得多……
赶走这种奇怪的想法,她凶巴巴地把路知地赶去洗澡了。
路知地一进去,章之之赶紧给钟娄打了个电话。
“弟弟,紧急求助!”
这里是钟娄的故乡,在把章之之送回酒店之后叮嘱她有事打电话之后,钟娄便约了几个老朋友出去happy。
但他没敢约得离酒店太远,就怕发生点什么来不及。
他的老朋友,其中一个叫蒋台的,喜欢他那个假堂姐,钟灵。
“钟娄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叫他们不叫我?”蒋台质问道。
钟娄看向另外三个,明显就是在问他们怎么把蒋台也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