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黑瞎子经常以“锻炼”为由时不时的“训练”吴斜,每每吴斜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他被黑瞎子捉弄的最惨的时候,黑瞎子的训练方式永远都是最离谱但又最有效的。
常年在这样的锻炼下,吴斜出门在外是不可能熟睡的,因此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独自离开营地的江铭。
以吴斜多疑警惕的性格,他当然要跟上去看看这个疑似汪家人,让他倍感熟悉的江铭要做什么。
大晚上跟了一路,最后发现对方站在沙丘上唉声叹气的看月亮,吴斜在暗处观察了半天,少年悲怆的神色,茫茫沙漠上孤独单薄的身影让他莫名觉得心疼。
怎么会心疼呢?
没等吴斜搞明白原因,他就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诡谲香气,一眼望去就看见某人自残的画面。
向来算计人心、冷静自持的邪帝这么多年第一次冲动,身体行动快于大脑反应,脱口而出的呵斥混合着无名的愠怒。
“关老板。”即使被人发现了清彦也不慌,语气淡定自若。他没有挂上那伪装性的笑容,或者说他现在笑不出来。
吴斜此时确信自己和江铭绝对不是毫无牵扯的陌生人,只是他被无数明枪暗箭培养出来的多疑性格使他还不能相信眼前的少年。
“你在干什么?”
又问了一次,这次吴斜藏好了情绪,听起来只是个单纯的询问。
清彦有点想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冲昏了头脑,居然没发现有人跟踪。
自己果然不应该矫情。
少年嘴角勉强的扯了下,一句好笑的说辞从他嘴里蹦出来。
“我说这是颜料,你信吗?”
吴斜眼角抽了抽,当他白痴吗,还颜料。
“回去包扎。”说完,吴斜没有刨根问底,拉着清彦往回走,他紧紧抓着清彦好像生怕他悄无声息的跑了。
悄无声息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