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这世间没有如果(2 / 2)

——危岚的眼神,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源自建木的气息侵染了陆鸣巳的紫府,那一丝不属于他自身的力量轻易在里面掀起了滔天巨浪,让被他强压制去的魔劫……提前爆发了。

他的手臂松了一瞬,也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怀中的人突然像是游鱼一样转身游走,陆鸣巳里一慌,意识想要抱住眼前的身影,阻止他的离开。

却抱了个空。

他凝滞宛泥偶,一动不动。

魔劫扭曲了他的视线,让他明明看到了危岚,却再也无法碰触到他。

可危岚仇恨的目光又是那么的实。

陆鸣巳不敢动了,他怕自己再动一,会连这仅有的视线也失去。

他喉结动了动,哑声问道:“建木……怎么了?”

“呵。”危岚本来打算离开的,他不敢去面对陆鸣巳胸前狰狞的伤口,可听到这句问话,他还是没能忍住,停了脚步,温柔的琥珀『色』眸子因为浸在恨意里,变像一块冷硬的黄水晶。

“你是的不清楚你自己做了什么啊,陆鸣巳……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世界永远会遵照你的意志运?我后,你强留住我魂魄的那个禁术,损害了天地规则,撕裂了南疆的大地,将建木险些一为二,而今时间倒流……那道伤痕却依旧留在了建木身上,不会好了。”

“不,怎么会……”陆鸣巳微微瞪大眼睛,身上的生机一点点消失,虚拥着空气的手臂,也落了来。

微风拂过,吹起天梧木的树叶彼此摩擦,沙沙作响,像是见证着,这对曾相爱人最后决裂的时刻。

“你知道

第50章第50章这世间没有如果。

建木对我,对南疆……意味着什么吗?”危岚的声音带上了很细微的哭腔,化在风里,转瞬不见。

信仰的神只,精神的家园,生命的归处……

陆鸣巳漆黑的眸子一点一点黯淡去,由华美的黑曜石变成了晦暗的鱼目,最终再无半点光泽。

他知道建木代表着什么样的量。

这一次,那双漆黑眸子里的光,再不会亮起了。

沉重而疲惫的脚步声渐渐远,陆鸣巳仰着头站在那里,脊背挺笔直,人却像是被人抽掉了脊骨,佝偻着。

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的意识到,他终究是……失去他了。

他是陆鸣巳,是无所不能的明辉仙君,是鼎天的唯一仙尊,可这世间终究也有他永远都做不到的事——那颗因他而的,再也不会活过来了,再也不会涌动着纯粹的爱意,为他跳动。

他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就可以挽,可他越是努力,好像就将那个人推越远,直到最终,他终于为自己的任『性』妄为付出了代价。

打碎的镜子即使拼凑去,却终归无法到完好无损的那一刻,所谓的重生,所谓的时光倒流……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术。

这世间没有果。

从树林深处吹出的风轻抚过地面的草坪,拂起了年轻仙君乌墨般的长发,也带走了他眼角滑的晶莹泪水。

这次的泪,是透明的。

这不是明辉仙君的不甘,而是陆鸣巳的悔恨。

也许他需要的不是悔改……而是赎罪。

这次,是的断干净了……

踉踉跄跄往走的危岚,没走几步就被迎上来的雪霁抱住了。

他有想要挣脱,可一发自底的疲惫却让他的推拒显软弱无力,而今天的雪霁格外的强势,以一不容抗拒地态度将他抱怀里,像他平时安抚自己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一遍又一遍,没有言语,却用动作诉说着无尽的温柔。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隔着衣服熨帖着冰冷的脏,让他里压抑着的情绪缓缓地倾泻出来。

危岚在意识到重生的相时没有哭,在咄咄『逼』人地与陆鸣巳对峙时没有哭,而此刻,被另一份善意温暖着的他,眼里却溢出了几滴早就该流出来的泪水,顺着颚滴落,最终随风消散。

雪霁纵纵容着他的发泄,直到危岚哭够了,试图靠自己的力量站直时,他才又一次的,以那不容拒绝的强势态度将他背在了身后,箍住他的双腿,一步步地向着巫族深处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危岚缓了好一会,才重新找了活着的那感觉,他犹豫了一,最终放任了自己底的软弱,手臂伸出,环住了雪霁的脖子。

白皙的手臂在眼前交错,和左边手臂对比起来,右臂上那一条条交错而上血痕已干涸在了上面,触目惊,雪霁紫『色』的眸子微微动了一,拖着危岚双腿的手臂更用力了些。

“巫祈爷爷和我都很担哥哥,于是我就主动过来啦,”雪霁的语气还是像以往一样,带着些稚童般的无忧无虑,仗着危岚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与语气不符的平静淡然,“哥哥别担,我过来的时候,巫祈爷爷已去休息了,他没事的。”

在危岚询问前,他就把那人担的事都交代完了,给他留足够的时间平复底的创伤,不用再思虑重重,拖着残魂病体为他人忧。

危岚应了一声,手臂微微收紧,陷入了沉默。

二人就这样一个背着一个,一步一个脚印地往走,夕阳西,巫族的村落出现在视野尽头的时候,雪霁突兀地停了脚步,紫『色』的眸子倒映着夕阳的光,温柔而又凉薄。

“哥哥,你想改变自己的体质,成为和那个人一样的……修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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