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警察点头,“我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郑市长疯了!”一边说,一边把存储卡递给了董山强,“董局,孙总没问题吧?”
董山强摇了摇头,“疯狗咬人,不会控制力度。”走出监控室,董山强悄悄打了一个电话,“马书记,郑怀仁把孙一平打了。”
“伤情怎么样?”
“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了,孙一平带着手铐脚镣被打的。”
“胡闹,封锁监控室,保全证据。”马九龙在电话里面立即下达了指示。
“已经保全了,图像清晰完整。”董山强说道。
“好,你派人去医院守着,不能让孙一平再出意外。你安排妥当后来一趟,跟市委当面汇报。”马九龙准备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了。
陶城医院的救护车来的非常迅速,孙一平被火速送到了急救室中。看着医护人员冲进来又匆忙把孙一平抬出去,郑怀仁从暴怒中清醒过来,心中的悔意变成了恐惧,神情落寞地坐在一边,看着下属们手足无措的围在跟前。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允许说出去,否则我撤你们的职。”郑怀仁有气无力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刚进看守所时的嚣张气焰。下属们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呆若木鸡。他们评估不出这件事的后果和造成的影响有多大,只能识相地闭上嘴。
“孙一平怎么样?”他不无担心地问道。
“因为带着手铐和脚镣,孙一平无法行动。”董山强突出了手铐和脚镣,这是重刑犯地关押标配,“应该伤的很厉害,我听医生嘀咕,说脉搏很微弱呢。”
郑怀仁脸上冷汗直流,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下属们围着自己,他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此时他甚至希望接到电话,找他开会或者其它事情地电话,让他有借口方便离开。他坚信这样的事情不出十分钟便会传到马九龙耳中,他一定会要求去市委做解释。
事态地发展让他失望了。他在一片狼藉地会议室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马九龙也没有打来电话。这一个小时中,郑怀仁反复润色了自己的说辞,走出了会议室。灰溜溜地带着部下,匆匆回去了。留下会议室里面,一汪鲜血慢慢干涸。
马九龙一直没有找郑怀仁了解情况,好像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一天过去了,他跟马九龙一起开过会,马九龙半个字都没有提。
他心中忐忑,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严重违反纪律,触犯法律了。
“小伍,”郑怀仁喊住了送资料地伍盈盈,“市委那边怎么没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