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轼与姚武的失踪让很多人紧张不已,他们首先想到了先前失踪的孙一平,又自然想到了段、姚二人也被秘密调查。根据安插在江宁市局的耳目传来的消息:段轼与姚武一下午都在审讯室中审讯两个嫌疑人,并没有异常。根据这一消息,他们很快便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出现错判,怪只怪江宁局的耳目只看到了开头,没有看到结尾。
省长杜怀民心乱如麻、坐立难安,心中仿佛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燃烧,让他感到异常烦躁和焦虑。段轼作为他的得力下属,虽然能力不行,贵在听话,对自己忠诚度高,算是他嫡系中的嫡系了,对杜怀民知之甚深,包括他做的那些坏事。
“让侯健来一趟。”杜怀民一回到办公室便给秘书邹子曰分派任务。今天办公会,他总感觉省委书记胡正雍神情怪异,说话疾风带刺,句句有所指向,处处内涵他。搞的他心中窝火,想要发作,偏偏胡正雍态度很好,全程带笑,让他无计可施。无缘无故跟省委书记发火,他这个市长也要掂量掂量。
侯健听闻市长召见,一刻都不敢怠慢,既然电话里面不能谈的事情,必定是机密事项。他立刻吩咐司机调转方向,向着市府奔驰而去。偶尔看向车外,江宁的深秋天气依然闷热,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完全意识不到天气已是深秋,爱美的女人们,依然穿的十分清凉,身上衣服——如果可以算是衣服的话——布料依然少的可怜,有些时髦女郎,短裤甚至把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
时代变了,以前人们都捂得严严实实,现在则能露则露,毫不顾忌。
侯健经过江宁购物广场的时候,不仅往外多看了两眼,那里出出进进的女人多。
邹子曰在电话里面催了两次,搞得侯健的专车闯了三次红灯,鸣着警笛,疾驶进了市府大院。
“老侯,抓紧查查段轼的去向。”杜怀民一看到侯健,省却了客套模式,在侯健还没坐定的时候发话,导致侯健只能毕恭毕敬地站在办公桌前,接受命令。
“我用了手段,老段的电话也监听上了,现在依然音讯全无。江宁的车站码头机场都查了,没有异常。”侯健自己也很纳闷,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杜市长,”侯健犹豫着说道,“我觉得有人在暗中行动,前几天的孙一平,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一样音信全无。似乎起风了。”
杜怀民忧心忡忡的看了侯健一眼,“你务必安排人手,全力寻找。一个副厅级干部,不能不明不白的消失。胡正雍已经开始注意到这事了。江宁市公安局局副局长姚武也失踪了,真是怪事,不得不防啊。”
侯健沉默了一会,说道:“他们俩会不会逃跑了?听到了什么风声,吓破胆了。”
“跑,他们能跑到哪里去?”杜怀民警觉地发问。
“国内他们藏不住,国外就不好说了。”侯健欲言又止,他采用启发式地发言,想着杜怀民自己说出答案来。
“国内不好藏,监控网络布设到了乡村,越是偏远地地方,监控网络越是严密。国外嘛,你说过机场码头没有线索,那唯一两个地方,”杜怀民紧张地拍了下脑袋,似乎是找到了答案,“美国和日本驻金陵的领事馆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