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麦洪斌咬牙说道,“如果落到胡正雍那帮人的手中,同样是万劫不复。”
扈呈祥没有表态,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忽然感觉自己老了,没有了年轻时的胆气和魄力,甚至听闻到一些疯狂的想法都会让他血压飙升,心脏狂跳不已。
他往沙发上靠了靠,努力让自己的腰舒服些。
“这件事的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扈呈祥还是没弄明白,一个郑怀仁值得麦洪斌采取如此疯狂极端的行动?尽管他心中也怀有希冀:如果麦洪斌得手,他在河东省的压力也会小很多。单纯走组织关系把胡正雍等人调离河东省,操作起来十分困难。
扈呈祥也面临着影响力日渐消退的窘境。
“我考虑好了。”麦洪斌决绝地说道,“干一票,确保河东二十年的平安。”
二十年,足够长了。
“好,你大胆去做,我帮你掩护。”话音未落,扈呈祥都有点惊讶,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谢老首长!”麦洪斌顿觉心情轻松起来,感激老首长在关键时候没有放弃自己。有了老首长的承诺,即使跌下悬崖,他也能把自己捞上来。
“我助你三通鼓,费熊手中的剑也该拔出来擦擦了。告诉杜怀民,我马上到河东去,让他也行动起来。”扈呈祥终于下定了决心,亲自到金陵,直面日益凌乱的形势。
“麦洪斌这是在玩火!”等扈呈祥挂了电话,胡一筒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他是扈家庄园里面,为数不多可以在扈呈祥的客厅里自由出入的人。
“玩火,那就玩一把大的。”扈呈祥说道,“什么阵势的火咱们没见过?从血与火中打拼出来的人,难道害怕他几小撮野火不成?”
“你决定了?”胡一筒问道。
扈呈祥点了点头。胡一筒没有说话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
“我去准备一下,给仲伯元打个帮手。他一个人应付不来。”胡一筒头也不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