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不争一愣:“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还真有可能!”
“不是可能,肯定是!”唐时锦笑道:“就不知道那孔玉临知不知道了。所以孔玉临是打算为她出气?”
“那就不知道了,我再慢慢查查。”
唐时锦正色道:“你上点儿心查,你要知道,庄芝兰,她是知道炎柏葳身份的,也不知她会不会跟孔玉临说。”
吴不争一愣,然后瞬间提起了警惕:“好,我知道了。”他谨慎的请示:“主子,必要的时候要不要杀了她?”
唐时锦犹豫。
吴不争静静的看着她。
她在任何事情上,都从来不缺少决断,唯独在人命上心慈手软,就算杀柴千源这种与他们很有用的事情,也一定要先查查他是否“罪已至死”。
虽然他有时候会觉得没必要,但不得不说,她这种对生命的尊重,让她这个人,更显得真实又可敬。
唐时锦最终还是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还是不要杀,她罪不至死。”
他简直一点都不意外,恭敬道:“是。”
他就退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孔玉临上门来找她。
唐时锦道:“这两天先不出去,歇几天,在城里转转。”
“是,国公爷,”孔玉临笑道:“国公爷已经出城视察了农事,回来歇上几日,游玩一番,也是理所应当的。”
唐时锦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玉临一愣。
唐时锦为人随和,跟锦衣卫说话也很随意,所以他也说的十分随意,他本意是想说已经出城几天再玩,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但是她一反问,他才恍然发现说的不妥,好像是说她之前是在装模做样似的。
就算是真装模作样,也不能说出来啊!
孔玉临急道:“国公爷恕罪,草民绝无此意!”
唐时锦今天纯粹是成心找茬,冷冷的叫人:“去请孔大人过来。”
锦衣卫应声去了。
孔玉临当时就跪下了。
唐时锦不由得微微挑眉。
这个人心思细腻,与他粗豪外表一点都不一样,他跪下的时候,甚至并不觉得屈辱,只是在筹思对策。
唐时锦也不叫起,就慢慢的喝茶。
孔刺史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一见孔玉临跪在地上,就连连请罪。
唐时锦叫人把当时的圣旨拿过来,让孔刺史看了,冷冷的道:“孔大人,我如今是江南黜陟使,农事商贸都是我此行的职责,我不管是出城还是在城内,不管是巡察农事还是商铺,全都是公事,是也不是?”
孔刺史急道:“是,是!”
gu903();“所以?”唐时锦道:“令侄几次三番,话中带刺,是否出于孔大人的授意?这是觉得我贪图享受,不务正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