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说不过去了?老子有钱不行啊?
“确实!”钟林锋又道:“且如此多的文人,都是举子出身,若是王爷查过才请的,王爷又为何要查这么多文人?若是没查过就请了,又为何这么巧合,这些人就与杏榜大部分重合?臣觉得这有些自相矛盾吧!”
“说的也是!殿下,科举乃为国取士,绝不可轻忽,还是应该彻查才是!”
唐时锦看的津津有味。
能进这儿的官员,真没几个不是演技帝的,瞧钟林锋这义正辞严的样子,哪里像我方战友?
像陈识务这一脸温和的,又哪里像幕后黑手?
李若行上回侥幸保住了尚书之位,如今是在不遗余力的讨好她,句句向着她说话;
而刘化雨不愧是个八面玲珑的墙头草,他显然已经察觉到此事有问题,所以正在暗搓搓坐壁上观。
炎柏葳听了半天,才道:“唐卿,你认为呢?”
唐时锦道:“回殿下,臣不懂文人之事,但臣问心无愧,臣只想做个生意,招谁惹谁了!”
炎柏葳扶了扶额:“会试之前,召集许多文人,本来就容易叫人怀疑。”
“殿下这话臣听不懂!”唐时锦呛声道:“臣当时可是问过皇上的!皇上都说了可以的!殿下是觉得皇上说了不算吗?”
炎柏葳一副被她呛住了的样子,眉头紧皱的看着她。
两人的眼神儿在空中相撞。
唐时锦用目光点赞,心说小葳葳你演技不错么!
炎柏葳被她说过一回之后,就极少穿杏黄,此时穿的也是一身黑色常服,上绣五爪金龙,身量颀长,威严高贵,唐时锦心说她怎么忘了,之前就说要给他买条十三枚的金玉蹀躞带的,如今身份够了,居然忘了买!
她仗着站在最前头,毫不客气的用眼神儿开车。
直面一伙老狐狸的炎柏葳:“……”
他勉强撑着没有露出马脚:“孤绝无此意。”
钟林锋似乎是要给他解围,忽然道:“王爷,你若是真不懂文人之事,那为何还知道此事需要请示陛下?”
这话问的十分不怀好意。
唐时锦转回头,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瞪他道:“旁人会跟我说啊!”
钟林锋挑眉道:“那‘旁人’有没有说别的?”他故意咬了个重音。
唐时锦生气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林锋神色一整:“下官其实十分敬仰王爷,但科举之事至关重要,科举不拘门第,为国取士,正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又所谓将相本无种,茅屋出公卿……正因为如此,故天下百姓,方才视读书为正途!若此事有蹊跷,绝不可轻轻放过,否则岂不是寒了天下学子向上之心……”
吧啦吧啦……
大家自以为看懂了,怪不得这位这么积极,这是想趁机在储君面前表现表现吧……
唐时锦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钟大人,我并未不重视科举,我虽自己不通诗文,但也一向尊重才子,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我什么也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她气势已经消了许多,好像是被说中什么,还欲盖弥彰的向外退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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