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三法司会审,但他们也不可能自己干活儿,就商量着把事情交待下去了。
陈识务一回去,心腹便来禀报,陈识务一听之下,便吃了一惊:“什么?这个人不是咱们安排的人?”
“是,”心腹道:“是属下无能,属下当初找的人姓冯,但是他还没出声,这个人便嚷嚷开来……属下打听了一下,这个为首的人名叫刘政,是并州人,在当地素有才名,且为人爽朗,交友广阔,文武双全,人称狂生,之前的乡试中,得了第四名,名次也不差,且来京城也很早,却不知为何,没有收到庆王府的请帖。”
他顿了一下:“而且属下查探了一下,此人也不像是没有心机的,大人进宫的时候,他便带着诸人,对应请帖上的和榜上之人,已经发现了‘四端’之事。”
“哦?”陈识务越听越是兴奋:“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很好,就用此人便好!比之刻意安排更加天衣无缝!可见唐时锦之前请的这客,算是犯了众怒!”
他负了手来回踱着步子:“桃家迂腐,唐时锦又是草莽,哪知道这文人之事,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你再瞧上两日,若是此人没有问题,便把咱们的‘后招’安排上,随着那刘政挑头便是!”
“是,”心腹道:“另外,青鸮子回来了,他守在宫门前,看到了殿下与庆王爷说话。”
陈识务道:“说什么?”
心腹凑过去,小声说了。
陈识务笑着摇头:“意料中事!殿下长情,虽愿意护着她,却绝不会愿意她混迹总缉事厂!也好也好,与我也算是殊途同归了!我这一回,只消能抹除她手中权利,便足够了!至于她的命,看在这‘财’字上,留几日又有何妨!”
心腹恭维:“这一回连老天都帮着大人呢。”
“确实!”陈识务不由得哈哈大笑。
本来以为若这些人都帮着唐时锦,他难免要挑头,与唐时锦正面杠,没想到钟林锋跳了出来,就算扳倒了唐时锦,也不至于叫她记恨,若运作得当,没准儿还能得太子殿下青眼……毕竟,这位可是个心软的人。
他阖目盘算起来。
三法司派出去的人手,有条不紊的查证。
很快,就查到了“四端厅”,然后与考题对上了,就这一条,几乎就坐实了唐时锦这些人的罪状。
之后,这些人又像模像样的去雕绣园拘押了下人,得到了一些“确实看到桃相府门客与诸人说话”、“确实有不止一次私下交谈”、“传递纸张?有啊!当然有!”等等似是而非的供词。
对应下来,去过雕绣园的人,确实有七成多榜上有名,且有几个收到过唐时锦四色礼的人,比如曾思故……名次也非常漂亮,这不是买榜是什么?
这些人既然如此给力,陈识务也就放心的把“后招”送到了他们手上。
是一个因为画的好,得了唐时锦“四色礼”的人出面指证,而且这个人,还提供了一张汤莲生的笔迹写的小纸条,上头只写了两个字“四端”。
这个人姓楚,之前在乡试中名次不佳,这一回却得了第十九名进士,他供述这张小纸条是在四色礼中发现的,然后他便找了一个人代笔……刑部的人过去,就真的把这个代笔之人,给揪了出来。
于是,人证物证齐全,罪证确凿。
三法司便报了上去。
这一回连三面间谍钟林锋都慌了,悄问炎柏葳:“殿下,这可怎么办?百口莫辩啊!王爷她……”
他想说王爷要是拿着擎天破日刀来劈我,你抗的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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