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死,才无可辩驳。
最关键的,这个刘政还很有才,一封血书写的酣畅淋漓,狠狠的把陈识务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一切都很顺利,但唐时锦仍旧心情复杂。
长目飞耳楼的人,知道她的禀性,所以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本来就“死有余辜”的人,来唱这个戏。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她仍旧会觉得别扭。
因为混混么,最怕警察,但也最相信警察。
在她看来,一个人再坏再死有余辜,处理他的“正确”方式也只有一个,就是把证据交到警察叔叔手里,然后让法官去裁决,除此之外任何一种方式,都不是正途,包括“快意恩仇”的报复,也包括法外惩戒等等。
她没有试图去排解她这份不舒服,反而去反复的咀嚼,加深这种不舒服……这样,她才会永远记得自己是谁。
江必安一进来,就看到她这表情。
他顿了一下,没有打扰她,坐在旁边等着。
直到她转头,才问:“什么时候能抓人?”
唐时锦道:“还要再等等。别急,不用等太久。”
他道:“不太久是多久?”
唐时锦道:“两个月之内,我一定把他送到你手上。”
江必安一怔看她,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次,并不是唐时锦要分阶段,而是这一次确实摁不死他。
因为她当初的“铁证”,全都“疑罪从无”了,所以到了陈识务,也只能同样照此办理。
所以,这件事情,了不起是一个“律下不严”。
但是那又如何??
他在文人之中的名声已经毁了,他再也不是陈青天了,而是众人眼中两面三刀,为了私仇不顾国体的小人。
事情也的确如唐时锦所料。
陈识务这种人,极为谨慎,但凡做事,全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哪能轻易留下把柄?
而而能被他当成心腹的,也必定是他能够完全掌控的人。
所以,哪怕当初是戚曜灵假扮陈识务,把人质江泉交给了那个心腹,也就是说,在心腹的心里,他认为这件事情,就是陈识务叫他办的。
但即便如此,那人一被抓,还是立刻就把事情全都认了下来,只说是他气不过唐时锦如此嚣张,又认为自家少爷没有错,所以才擅自出手对付他们的。
然后陈识务痛心疾首,愧悔自己律下不严。
其实这件事情,他应该扔出一个重量级的人物,例如他儿子、夫人、侄子等等至亲,才更可信……可是因为刘政这一死,他扔出谁来,全都变的不可信了,所以,他索性不扔了。
你们爱信不信。
反正你们信不信,都无碍大局!我这一次是轻敌了,下一回,我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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