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满眼诧异的看着李锐,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时期,飞机本身就是稀罕物,飞行员更是如国宝级一样珍贵稀少,米国培养飞行员的机构主要是军方的海陆军专业院校,有资质的民间飞行员培训机构凤毛麟角,只是到了二战中后期,军方高层才意识到飞行员的培训仅靠军方很难满足数量上日趋庞大的需求,这才联合多部门搞了一项平民飞行员培训计划,让更多的有志向米国青年参与到这项事业中来。
可即便军方的专业飞行学校,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培养也要经过初级和中级培训且必须满足规定的飞行时长才能上天。
尤其是进入中级培训阶段,那才叫一个严格,不但要飞各种类型的教练机,还要掌握多机编队飞行技术,以及更实战化的飞行操作,譬如气象、导航、仪表飞行、飞机识别、空战战术和射击训练等。
如果是海军飞行员,则还需要多几项训练,如航母的起降、迷航后如何识别目标并返航等等。
现在,这个华裔青年说他会开飞机,而且还是一架水陆两栖双发的军用飞机,最关键的是,这名看上去年纪不大华裔青年,在这之前他的身份仅仅是陆战队的一名机枪手,普普通通的大头兵一个。
特纳被整不会了,甚至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亨特团长与李锐最熟,这个时候他知道他必须说点什么。
“中士(他还是习惯喊他中士,因为这个军衔是他封的),你说你会开这架水陆两用飞机?”
“是的,长官。”李锐的脸上古井无波。
“为什么呀?”亨特明显急了。
“这种飞机我小时候开过。”李锐语气平静说道。
众人只觉得胸口一痛。
范德格里夫特本着袒护爱将的出发点,不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太难堪,于是帮他找了个很高很高的台阶:“哈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小的时候也经常做开飞机的梦,梦虽然是假的,可这并不影响我成为一名将军!”
李锐微微一笑:“范将军,我没和您开玩笑,这种飞机我的确会开。”
说着,李锐微微提高声音:“是这样的,我有个叔叔就是开水上飞机的,他是一名森林灭火员。我在13岁那年偷开过他的飞机,而且飞上了天,我的叔叔是个好人,他不但没有责怪我,反而奖给了我两颗夹心果糖,从此我就迷恋上了开飞机,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开上飞机上天溜上一圈,上大学那会儿,我还加强了这方面的理论学习。我毫不吹牛,在飞行方面,我就是一个天才,甚至于我还能飞任何一款战斗机,飞行技术嘛,都是相通的!”
看对方大言不惭的样子,范德格里夫特想揍他的心都有。
李锐的确有个叔叔是开飞机的,不过开的是一架洒农药的老旧飞机。他的这些话中,除了这件事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他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