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女,谢谢你,请问尊姓大名。”获得自由,蒋凡学着其她打工人称呼女性的方式,感激地问道。
“别搞得这么客气,我叫朱茂菊,你在东莞没有亲友吗?晚上怎么睡在坟地啊?”
帮助蒋凡,是被他的善举感动,朱茂菊疑惑地问道。
无论是郝梦还是学校的事情,蒋凡都羞于开口对一个不熟悉的女孩讲,所以只说来东莞投靠师兄,没有找到人。
“这样吧,下午一点,你在吉隆厂门口等我,我找厂里的人帮你问问。”
蒋凡离开,朱茂菊回到治安队,秋哥殷勤地讨好道:“这么多盲流,你管得过来吗?你就是太善良了。”
以孙姓为主的上沙村,朱茂菊的父亲是上门女婿,所以在村里属于比较弱势的家庭。
她嫌弃地瞅了一眼这个尖嘴猴腮、靠家族在村里的势力当上副队长,还想追求她的男人,没有吱声。
下午一点,朱茂菊骑着一辆豪迈女士摩托车,如约来到吉隆玩具厂。
对早已经等候在这里蒋凡道:“我村里的一个闺蜜在这个厂做人事,我进厂去帮你打听一下。”
到东莞各个村投资的工厂,都要解决本地人的就业问题,每家工厂都会为本地人保留两三个工作轻松的岗位,还会招收一名本地人做厂长,便于和地方上搞好关系。
朱茂菊的闺蜜就是依靠这样的条款,进了吉隆做人事专员,工作轻松,薪水待遇比同岗位的外来工高出不少,这就是本地人的优势所在。
大概一个小时后,朱茂菊走出厂门,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蒋凡,同情地回道:“你朋友曾经是在这家工厂做保安,但是已经离职半年多了,据说去了虎门白沙,具体在白沙哪里,没有打听到。”
听到这话,蒋凡马上掏出李酒罐给他的信封,翻看背面邮戳时间,是1989年3月的信件,距离现在过去整整十个月了。
在一家工厂找一个人都不容易,更别说在一个村的茫茫人海中寻找,蒋凡拽个信封望着北京方向,调侃地埋怨道:“老头,你给我一个人去楼空的地址,是想故意折磨我吗?”
“这样吧,明天下午还是这个点,你在这里等我,晚上下班我回村找朋友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帮你介绍份工作。”
听到蒋凡自言自语的话,想到他自己都身无着落还愿意去帮人,朱茂菊就想多帮帮他。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