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刚把碗筷洗完,正准备拿着扫帚把地扫一下,治安队长的媳妇骑着一辆女士摩托车来了。
虽然在许多本地人心里,打心眼地瞧不起外地人,但是老板对谁都慈眉善目极为友善,胖乎乎的治安队长媳妇对他也很有好感。
听说是他介绍的租客,五十元的房租是一分没少,但是同意免费在房间里增加一张老式架子床。
租一押一,交了一百元拿到房门钥匙和收据,队长媳妇难得大度地提醒了一句:“收据收好,掉了押金没得退,如果在村里周边遇上查暂住证,你把收据拿给他们看,就说是我的租客,查证的那些捞仔不敢为难你们。”
说完没在多言,骑着她的摩托车走了。
队长媳妇看上去大概四十来岁,和内地同龄农村妇女没啥多大区别,价格不菲的服饰穿在她接近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上,真有些违和感,嘴上的口红因为涂得不太匀称,不但没有美感,还有些滑稽。
一句看似好心地提醒,但是从队长媳妇嘴里说出,无不彰显着本地生的优越感,得意忘形的神情,很难让人产生好感,蒋凡第一次见到她,对她的评价是:仗势欺人不好交往的女人。
队长媳妇答应的架子床要下午才送过来,蒋凡和郝梦拧在行李走进租屋,看到房间和王勇租的差不多大小。
修建于五六十年代的老屋,已经破损的窗户用几块木板封闭,布满了斑驳痕迹的墙上,有些缝隙中还生长出了青苔,让人深深地感受到时间的沉淀和岁月的沧桑。
十来平方的屋里空荡荡的,只有靠最里面墙角边安有一个水龙头,还有一条排水到屋外的沟渠,青光白日走进房间,都显得有些灰暗。
终于算是安顿下来,郝梦对蒋凡道:“走吧,等老板娘让人把床送来在收拾房间,先去街上买一身衣服,找工作面试的时候,还是穿得正式点容易让人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