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余嫣知他眼睛还未完全恢复,虽说已熟悉这里的格局偶尔还是会撞到,于是点头道:“那你坐下吧,我替你缝几针。”
说罢余嫣拿起了手边的针线,便要替他缝袖子。没想到萧景澄直接就把外衫脱了下来递到她手中:“这样方便些。”
余嫣不好说才能,只能接了过来。
关关那会儿却犯了困意,刚跟着萧景澄念了两句诗,便揉起了眼睛,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萧景澄察觉到之后便将他抱在怀里,也不叫他跟着自己念诗,只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待77ZL他讲解完一首诗的含义,关关已是两眼一闭小手耷拉下来,睡得小呼噜都起来了。
余嫣一面细细地缝着针脚,一面听孩子的呼噜声,也不知是尴尬多一些还是欣慰更多一些。
萧景澄怕孩子着凉还特意问她要了条薄毯,轻轻地盖在了关关身上。然后他便一直抱着孩子,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就这么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突然外头响起了几个婆子的说话声。仔细一听便知是在说余嫣与韩星云和离之事。
“这好端端的怎么说和离就和离?”
“是啊,前一阵子还看到韩大夫去酒馆喝酒,韩家娘子将他扶回家呢。”
“是不是韩家娘子嫌弃韩大夫喝酒误事,所以闹着和离?”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喝了酒便要和离,这日子还怎么过。必定不是因为这个。”
“那能为了什么?韩家娘子性子那么好的一个人,韩大夫待夫人也好,他们还有个孩子,怎么会走到和离这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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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这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的一步啊。如今和离了韩娘子要怎么办,听说韩大夫将孩子给了她,她一个人要如何带个孩子过活?而且韩家娘子也不是本地人,这和离归家后她要去哪儿呢?”
“去哪儿都不成啊,韩家娘子长得那般漂亮,她这和离的消息刚传出去,镇上几个有头有脸的便盯上她了。镇东的何员外去年刚死了元配,正想找个续弦的,已是托我来说媒了。”
“这么说起来我家那口子也跟我透了点口风,说县太爷的小舅子想纳一房美妾,似乎早就盯上韩家娘子了。”
“那可如何是好,何员外年近六十,韩家娘子给他做续弦由不是糟蹋了。那县太爷的小舅子就更不成了,听说整日吃酒作乐,那屋里的妾氏多得都快住不下了。韩家娘子若去了他房里,只怕要给磋磨没了。”
几个人越说声音越响,到最后还是春喜听不过去了,跑过来咳了两声,才算把她们都给驱散了。
然后春喜站在门口颇为不安地敲敲门:“阿嫣,你还好吗?”
余嫣神情淡定语调平和,笑着冲门口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春喜这才转身走了。
屋门前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屋子里也只有关关的小呼噜声时不时响一下。余嫣替萧景澄补好袖子后便递给他道:“你把孩子给我,把衣服套上吧,当心着凉。”
萧景澄点点头将孩子放到了一边的榻上,起身披上了外衣。接过来的时候两人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一起,萧景澄心念一动便想要去抓余嫣的手。
但余嫣却快他一步将手抽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般走到门口替他开了门,一副送客的模样。
萧景澄也不强留,冲她道了一声谢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前严循一直等在那里,见他回来立马便迎了上来,还未开口便听萧景澄道:“城东的何员外你去敲打一下,叫他别再77ZL打余嫣的主意。还有县官家的小舅子,查查这人都有哪些作奸犯科之事,待查明后便将人处置了,该下狱下狱该赔钱赔钱,必要叫他长长记性,以后莫要再盯着旁人的娘子起歹心。”
“是,王爷。”
严循一听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即讨好道,“这几日属下走街串巷听了不少余姑娘的闲话。王爷既是眼疾将好,不如便将余姑娘带回京城去算了。省得那些纨绔整日盯着余姑娘不放,一个个跟饿狼似的。”
萧景澄一听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你是说外头有不少人都在觊觎余嫣?”
“是啊,凭余姑娘的品貌在这小镇上自然是格外引人瞩目些。从前有韩大夫护着那些人倒也不敢胡来。如今他们既已和离这些人便都蠢蠢欲动起来。虽说不至于上门抢人,但背地里谈论起余姑娘来,皆是些下流入不得耳的话。”
萧景澄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嘴和想法有多脏。余嫣如今成了单身妇人,那些人自然日夜肖想她,恨不得立马将她占为已有才好。
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叫人这般羞辱,萧景澄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当即吩咐严循:“挑一个杀一儆百,剩下的以儆效尤。”
说罢他的心才痛快了几分,但心里始终扎了根刺,一时难以拔除。
哪怕只是想到那些人会如何欺负余嫣,他的心便像被人揪紧一般,难受得呼吸不过来。
余嫣却没把那些婆子的话放在心上,她既打定了主意跟着韩星云离开此地,也就不会理会那些想娶她续弦或是做妾的人。
如今的她只剩一件事要做,便是如何说服萧景澄放过自己和孩子。一想到这事儿她便心神不宁,连端茶盏去厨房都失了心神,走过长廊的时候不小心被石阶绊了一下,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好在旁边有人及时出手将她抱了个满怀,连人带托盘收入怀中,将惊魂未定的余嫣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余嫣一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佛手香气,便知来人是谁。
于是她没有挣扎,只待站稳后才轻声说了句:“王爷,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萧景澄倒也直接:“本王在想你。”
余嫣听了这话倒也没恼,反倒淡淡一笑:“那王爷继续想,民女先告退了。”
话音未落就被人拽住了手腕,萧景澄颇为不讲理,死死将她扣在怀里不许她离开。抱得太紧余嫣几乎呼吸不过来。
于是她只能轻声求饶:“王爷,王爷你先放开我,怀周……”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萧景澄立马便冷静了几分。余嫣明显感觉环住自己身体的手松了几分,又听萧景澄在耳边道:“你若答应不乱动,我便先放开你。”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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