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远处对峙了一会儿,僧袍男人放出了一大堆咒灵,对着五条悟说了句什么,随即和身边的人离开了。
不把他们留下吗?至少在佐助看来,想留住这些人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也可能是他们太弱了。
他身边的咒术师们几乎是立刻松了口气,自发地向前方空地走去——夜蛾正道和五条悟正站在那里。
佐助能隐约感觉到,五条悟的心情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平静。
七海建人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就先过去了,宇智波君。”
——
再见到五条悟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事了。
佐助把通灵蛇的蛋放回碗里,推开了卧室的门。
五条悟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衣服也没换,裹着半条沙发上的绒毯,眼睛上的绷带扯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那里。
一米九的大高个窝在不那么宽敞的双人沙发里,看起来怪可怜的。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怎么交流了——除非那种让五条悟被噎得难受的问答也算交流。
这几天对方好像有什么事要办,有的时候一天下来都不见人影。
佐助一直以为,只要他自己不胡思乱想,或者天天和面前这个躺在沙发里的人待在一起,束缚就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这种程度的好感和亲近是他完全可以控制的。
就像他和大蛇丸一样,三年时间让他对大蛇丸多少有些师生情谊,但从未动摇过他。
——直到他昨天发现,自己似乎能隐约感觉到五条悟的情绪。
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人,隐隐绰绰,只能看见模糊的形状和色彩,反倒让人心里痒痒的。
也许是受到了束缚的影响,他鬼使神差地在沙发前弯下腰。
“……佐助?”
五条悟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费力地睁了下眼睛,手松松搭在佐助的手腕上。
咒力和查克拉在掌心与手腕之间转了个圈。
佐助把毯子松开,从对方手底抽出手腕,人也直起了身子。
“不要在这里睡觉。”
逆着光,五条悟看不清佐助的表情,眼前的绷带也有些碍事。
他迟钝地伸手把绷带扯了扯,然后就被窗口打进来的阳光刺激地眯起了眼睛。
“……几点了?”
“八点。”佐助往旁边挪了一点。
身高腿长的青年把自己用毯子完全裹了起来,只露出鼻子和带着血丝的淡色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又往沙发里缩了缩。
“……我再睡一会儿,九点就起来……到时候……叫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淹没在轻微的鼻息中。
被拍醒的时候,五条悟还有点没回过神,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酸得要命,腿也压麻了。
“佐助?”他揉了把脸,绷带从脸上滑下去掉在了地上,反转术式自动运转,快速缓解了颈部的不适。“你怎么在这里?”他问站在沙发前的少年。
“九点了。”佐助抱着臂,往旁边撤了一步。
“啊!”五条悟条件反射地捂住眼睛,“瞎了瞎了我要瞎了——”
人倒是立刻清醒了过来。
“……原来不是在做梦啊……”白发青年从沙发上站起来,抱着毯子走了没两步就差点一脚把自己绊倒,“啊……好险。”
“佐助——”
他走到餐厅,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又抱着毯子走回了客厅。
边走边四处张望,拖着长腔叫着佐助的名字,像只等人过来摸头挠下巴的巨型猫咪。
黑发少年在门口,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他。
“有事?”
“任务先放一放吧。”五条悟说,忍不住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虽然具体细节还要讨论,但是这件事基本已经确定了。”
“后天,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行动,我们去新宿。”
“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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