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正在训练场上。
尽管天气很热,地面附近的空气因高温变得微微变形,忍者还是穿着黑色的高专|制服,甚至把拉链拉到了最上方,好像生怕自己多露出一点皮肤一样。
看着就觉得热。
“你真的不热吗……”禅院真希咂嘴咂嘴,感觉眼镜镜框沾了汗水,变得滑溜溜的,难以在鼻梁上呆着,一不小心就会被甩出去——她刚才已经不小心甩出去一次了,要不是熊猫反应快,这副眼镜就又要报废了。
钉崎野蔷薇扯着领子透气,听到禅院真希的话,认同地点点头。
式神真是好啊……
明明宇智波佐助穿的是最多的,结果对方神态平静,看起来似乎根本感觉不到酷暑的高温,反倒是他们一个个热的够呛,根本不想在太阳底下再多呆一秒。
哦,不对,这还有一个穿的很多的,这个还是她“仅剩的”的同班同学。
伏黑惠茫然地转头看着钉崎野蔷薇,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好像他是某种奇怪的生物一样。
钉崎野蔷薇观察到对方额上的汗,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这还是个人,可能只是脑回路不太正常罢了。
“不,”佐助说,“刚才你们完全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比平常还要弱。”
一年级和二年级加起来总共五个人,正儿八经用术式的只有伏黑惠一个。
钉崎野蔷薇根本找不到机会用刍灵咒法,钉子捏在手里,怎么看丢出去都会扎在别人身上,狗卷棘在开始之前尝试了一次最简单的咒言,让佐助闭上眼睛——不是睡着,就只是闭上眼睛——一开始似乎是挺成功的,狗卷看起来咒力消耗了不少,佐助的眼睛也闭上了。
咒言师当时的表情却有点古怪,他们听见宇智波佐助淡淡地问狗卷棘“能睁开眼吗”,才知道对方其实完全没有反抗,担心反噬太严重,才顺着那股微弱的力量闭上了眼。
至于熊猫,熊猫说:“我只是一只熊猫,怎么会有术式呢?”
总而言之,他们想要为九月的交流会做准备,就要训练,不止要训练个人技,还要考虑团队战的战略安排,所以天天泡在一起。
而宇智波就是被禅院真希邀请、今天出现在了训练场上。
五条悟这会儿大概在带着虎杖进行实战,不过说给这些学生的理由——主要是二年级学生的理由——是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不能过来陪他们训练。
“我们的团队合作和你认为的团队合作大概不是一个东西吧,”禅院真希抱怨了一句,“咒术师哪有那么多合作啊。”
宇智波佐助来的时候拎着刀,叮叮当当地站在他们面前,禅院真希还以为对方转性了,居然开始喜欢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结果黑发式神说,今天让他们试试抢铃铛——所有人一起上,有术式就用术式,没有就近战,还说自己不会拔刀,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动手。
“试试吧,好歹要代表学校出战,要是连铃铛都摸不到,你们就太弱了。”宇智波佐助说。
禅院真希当时想着为团队战磨合一下也好,所以就第一个冲上去了。他们几个二年级的学生大概还算有点默契,宇智波佐助又说不会全力出手,碰应该总能碰到吧?
结果场面一度非常混乱,狗卷被她的刀晃到眼睛,熊猫差点被钉子插进屁股,她则好几次被宇智波佐助丢出去砸到伏黑惠身上,还不如一个一个上。
佐助晃了一下手中的唐刀,用红绳系在刀柄上的两枚铃铛发出了一阵鸣响,“我没有打算让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团队合作。”
禅院真希说的也没错,咒术师很少需要高精度的团队合作,说白了,这些学生现在组成一个团队只是为了之后的交流会,等从高专毕业,或者升到二级以后,出任务就不会再有搭档了,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利用每一分战力。
而且,交流会一般也都是单打独斗,只会简单的分工,祓除咒灵时一对多倒是常见,多对一反而很少见了。
其实还是因为咒灵没什么脑子,人们的生得术式又五花八门,万一换个搭档,之前总结出来的套路基本上就全部作废,会想着配合的一般只有术式特殊的咒术师,找到合适的搭档之后互相磨合,如果运气好两个人都没死,过一段时间也能打出像模像样的配合。
但现在多了几个有智慧的特级,普通咒术师面对特级想多撑一段时间的话,只能抱团取暖。
——虽然他们遇见特级的可能性不大吧。
熊猫疑惑地问:“这不是在练团队合作吗?”
是团队合作的开始阶段,不过特级这种事也没法告诉他们,另外,如果按照每周或者每两周一次的频率来算的话,练得更多的反倒是其他方面,比如,如何主动将情报化为优势。
“只有一次是没办法培养默契的,”佐助摇了摇头,“你们要做的就是利用一切情报,环境、敌人、同伴,这些都要考虑在内,行动也要根据情报进行,这样才能比别人快一步。”
团队合作和利用情报的本质其实也是是一样的,只不过同伴身上的情报——习惯使用的忍术、习惯攻击的角度、习惯出手的节奏——会逐渐变成身体记忆,不再需要刻意思考,而在战斗中,忍者会做的就是一刻不停地观察、推理、验证,然后再对这些情报加以利用,从而打败对面的敌人。
所以宇智波这双洞察力超强的写轮眼才会那么强大。
他接着说了下去,漆黑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碎光:“禅院,”禅院真希忍了忍,没有让他不要叫自己的姓氏,“你每次变招的时候手都会提前换姿势;钉崎,钉子举太高了;伏黑,为什么你冲到一半就放慢速度了?”
“真的假的?”禅院真希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比划了一下,“有吗?”她问狗卷棘。
咒言师紧盯着她,示意自己的同学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