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花御身形高大,自斜上方很难拥有足够的挥臂空间,禅院真希也只是勉强借助翻身的动作延长了挥臂距离,实际上出手力度大概只有七成,但造成的效果却非常明显。
“轰——”
花御直接砸穿了数层地板,从四楼走廊直接跌到了最底层,带起一片震耳欲聋的轰鸣。
禅院真希在属层楼之间辗转挪移,也不知说了什么,几人几乎是同时冲出了走廊尽头的窗户,鵺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长鸣。
还挺聪明的,佐助挑了下眉,食指中指并拢,其余手指扣在掌心,手举在胸前。
“爆。”
他无声地说。
加茂宪纪身子晃了晃,不由自主地撑了一下地,吃惊地问禅院真希:“你做了什么?”
伴随着一声、不,是好几声同时在建筑物内部响起的爆炸声,他们刚离开的那栋教学楼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撑,像一块酥脆的饼干一样从中间断裂,砖石墙板从半空中滑落,不过数秒,就把那个特级咒灵死死埋在了下面。
“这还用问,我炸了这栋楼,”禅院真希直起身子,露出一个锋利的笑来,“棘,接下来别用咒言了,我们就在这里和它慢慢玩。”
“最好别进森林。”伏黑惠喘了口气,把玉犬召唤出来,“森林里我们打不过他。”
咒言师拍拍伏黑惠的肩膀,冲他比划了一下。
伏黑惠点头,伸手从影子里抽出一把唐刀递给对方,“这个可以吗?”
“鲑鱼。”咒言师点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弯了弯眼睛。
“……等下,”加茂宪纪觉得自己好像跟不上东京这些咒术师的思路了,“你们怎么这么熟练?你知道这个特级的术式吗?”
“抓紧时间恢复一下吧,加茂学长,”伏黑惠说,他的手中也拎了一把刀,“在其他人赶过来之前,我们要利用一切条件,拼尽全力拖延时间。”
五条悟应该会很高兴的,佐助想。
而接下来,是虎杖悠仁和那个大块头。
——
让他们自己赶路吧。
忍者脚下的树枝因为他突然改变方向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地嘎吱声,勉强没有断裂,在空中大幅度地晃动了几下。
虽然他的查克拉正在不断恢复,但佐助觉得,这次用影分|身给他带来的不安——体内力量只剩下四分之一的不安,与烦躁——同样是因为体内力量只剩下四分之一的烦躁,比之前严重得多。
他知道原因并非在于影分|身。
除了刚才发现的那件事,还有一个事实像是被蒙了层透光的窗户纸,影影绰绰藏在他的心底。
窗户纸随便一戳就能戳破,这反过来让他更加烦躁了。
忍者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成了林间的一抹黑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越了小半个比赛场地,看到了他刚才在找的人。
对方正举着一把刀,朝穿巫女服的咒术师背后砍去。
“咦,还以为绝对能砍到的,”双眼眼下各有三个倒三角样式图案的诅咒师有点失望,“这刀很不错吧,鞣造给我——”
“喂!”庵歌姬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在她与那个诅咒师之间,背对着自己,一手掐住对方手腕、一手卡住对方脖子的黑发式神。
帐还没有解除,宇智波佐助怎么进来了?
宇智波佐助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个诅咒师不知怎么做的,脖子一缩,就从他的掌心挣脱了出来,刀甚至没有掉在地上。
下一秒,诅咒师就又迎面撞上了寒光凛凛的一刀。
他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胳膊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觉得自己运气简直好到了极点:“哇,好吓人,万一被砍到脖子肯定就死了吧!”
庵歌姬紧盯着自己面前的诅咒师和式神,把刚走过拐角的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依拦在身后。
这个诅咒师说的没错,宇智波佐助确实出手毫不留情,刚才那一刀就是冲着杀人去的,就算是自己也只能硬接下来,根本避无可避。那个诅咒师能躲开,简直像奇迹发生一样。
“不要杀了他,我们需要情报。”她对宇智波佐助说,心里并没有对五条悟所说的“超级可靠的式神”报以十分的信任。
式神头也没回,又一刀砍了下去,依旧是毫不留情的狠辣角度——这刀甚至更难躲了。
诅咒师又一次躲开了致命的部位。
不对劲。
不管是宇智波佐助,还是这个诅咒师,都不对劲。
宇智波佐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这个诅咒师的术式则非常奇怪。
庵歌姬悄声嘱咐自己身后的两个学生:“你们两个,等会儿要是情况不对就赶紧走,这里有我。”
钉崎野蔷薇还没来得及反驳说宇智波佐助没那么可怕,就听见了几声不是特别清脆、像是折断笔杆的声音——诅咒师脸上还挂着庆幸的笑,被刀反握着的那只手却已经软软地垂了下来,头发被揪在宇智波佐助手中,被迫抬头看着弯下腰的式神。
他的腿也折成了两个奇怪的角度。
诅咒师后知后觉地惨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
庵歌姬警惕地盯着对方。
黑发式神身上的咒力翻滚着,冰冷的杀意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一样。
五条悟的式神,怎么感觉比他本人还危险?
过了也许是几秒,帐突然消失了。
又过了一两秒,宇智波佐助终于直起身子,很轻地冷笑了一声。
“你自己不会看吗?”
他把诅咒师丢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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