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他说。
五条悟笑眯眯地,顺势握住佐助的手指,把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往院子里去:“放松一点嘛。”
“还不到放松的时间,”佐助任他拉了两秒,然后轻轻挣开五条悟的手,“不要最后关头掉链子。”
“我才是年长者吧,”五条悟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现在好像倒过来了一样。”
佐助抬眼瞅五条悟:“我看你还挺乐在其中的。”
白发男人理直气壮地点头,他在一根廊柱旁伸了个懒腰,靠着柱子看院子里的枯山水:“放松一点又没什么坏处,是你太紧张了,佐助。”
佐助在他身旁站定。
五条悟侧头瞥了对方一眼,黑发少年表情平静,看起来和“紧张”两个字压根沾不上边。
但佐助最近不够放松也是真的,他有的时候会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刀——有时是唐刀,有时是那把匕首——陷入沉思,看到五条悟又会立刻回过神来,而且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五条悟他究竟问了天元什么问题。
“也许吧,”佐助淡淡地说,“毕竟这关系到我能不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只是这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后,咒术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五条悟的变革又将走向何处,他想看到的还有别的东西。
能让他真正下定决心、迈出那一步的东西。
“会看到的。”五条悟笃定地说。
——
十月三十日。
羂索依旧没有联系佐助。
高专的学生依然挣扎在交报告的水深火热之中。
乙骨忧太悄悄下了飞机,穿着便装,压低帽檐,出站以后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停车场c区。
佐助和他打了声招呼:“我带你回高专。”
后者表情有点疑惑,他长高了一些,黑眼圈看起来比出国前还要重,这会儿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人倒是结实了不少。
黑发忍者抓住他的手臂,没多做解释,乙骨忧太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穿过了一层说不上来什么材质的薄膜一样,眨眼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好久不见,忧太~”五条悟抬手冲他挥了挥,身边坐着目瞪口呆的夜蛾正道和虽然惊讶、但表情波动并不剧烈的七海建人。
夜蛾正道看起来有很多想问的,但五条悟没等他问,就抛出了更多爆炸性的消息。
这次,连七海建人的表情都明显变了。
咒灵和内鬼都不是新鲜事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居然还有千年前的术师参与进来,所图之事一旦达成,整个咒术界都会被颠覆。
“佐助收集到的情报就是这些,”五条悟说,推给佐助一杯茶,“时间已经确定是明天,所以我安排了忧太回国帮忙。”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夜蛾正道眉头紧锁,“这样能准备的更充分些。”
五条悟笑了笑:“东京这么大,确定不了地点根本无从下手,你要怎么准备,把力量分散吗?”
况且只要咒术师有动作,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指不定在哪一环就被人发现了端倪。
“但是,对手是夏油,不,羂索这件事……”夜蛾正道叹了口气,不准备对他直接下葬好友的行为发表什么意见,“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让协会知道,”七海建人顶着五条悟稀奇的目光说,“他们会直接给五条先生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的。”
五条悟不说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个因素,这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就连他一开始也怀疑了一瞬五条悟说的是真是假,更别说做梦都想让五条悟吃个大亏的协会了。
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岔子。
“有进步哦,七海海。”五条悟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七海建人在镜片后瞪了他一眼。
“夜蛾到时候就在后方注意协会的动向吧,”五条悟说,表情淡淡的,“不管在哪里,羂索都不会活着离开,杰的身体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
他忍了这么久,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不可能再让这个家伙从他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羂索只能死在明天。
手机震了一下,五条悟掏出手机,一封新邮件躺在收件箱里。
他点开看了看,旋即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把手机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佐助:“看来硝子有得忙了。”
佐助把手机调了个方向,放在桌面上推给了对面几个人。
“明天大概率是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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