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佐助把他赶到床边的摇椅上,自己关了所有的灯,在摇椅嘎吱作响的时候砸过去一个枕头,威胁五条悟安静一点,最好什么声音都不要发出来。
咒术师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蓝眼睛在昏暗的室内仿佛带着荧光:“晚安。”
他用口型说。
挂钟在墙上发出有规律的齿轮转动声,窗外飘起雨来,先噼里啪啦一通乱敲打在窗玻璃上,过了不久就变得平和,模糊成一片沙沙的背景音。
房间里只有被划为保护对象的人,结界阻拦了一切危险,佐助很快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酒精,他甚至还做了梦,起初是第七班抓过很多次的虎斑猫,那猫很快变成了白色,带了一只眼罩,毛乱七八糟地倒着,之后两只眼睛都露了出来,变成纯粹的蓝,绕着他的脚腕蹭来蹭去,大声地喵喵叫。
他伸手摸猫,猫就得寸进尺,扒着手臂往身上跳,十几斤沉甸甸压在身上,还试图往他头上爬。
……
“……你还是滚远点吧,”佐助睁眼,五条悟正从他头顶饶有兴致地俯视下来,手伸到一半,被他下意识握住,挡在空中,还徒劳的伸了伸,想碰到他的鼻尖,“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在这里动手。”
“但是我完——全不困,”五条悟干脆整个人倒下来,压在佐助身上,“自己一个人看电视好无聊。”
这下变成几十斤了。
“那你刚才想干什么?”佐助起床气还没消,却也懒得动弹,甚至连手都没从被单下面抽出来。
“忍者一口气能憋多久?”五条悟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所以就想凌晨捏他的鼻子?
“没试过。”
“要试试吗?”
五条悟自认为找到了一个非常棒的测试办法,他一手捏住佐助的鼻子,一手按住忍者的肩膀不让对方挣扎,用嘴封住了另一个可以用来呼吸的器官。
但这个姿势很快让他觉得别扭,突发奇想的好奇和另一件事相比显然没那么大吸引力,咒术师很快就随着心意撒了手,试图用自己的唇舌让另一个人窒息。
佐助的肩膀被他压得深深陷进床垫,嘴里尝到了酒店牙膏清凉的薄荷味。
上次也是这样,五条悟的指腹划过佐助的眼皮,把挡住左眼的黑发拨到一边,睫毛扫到眼睑,舌尖擦过上颚,鼻息打在脸颊。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光源只有忽明忽暗的电视与手机屏幕。
本以为早就下线的酒精又一次在体内卷土重来,制造出远超过之前几小时的晕眩与燥热。
松软的被子堆在床脚摇摇欲坠,过了几分钟,终于软塌塌掉了下去,壁灯被一只手按开,佐助垂眼看姿势调转、嘴唇润得发亮的咒术师,鼻腔里充满了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人造香气。
忍者职业特殊,不代表就没有欲望,相反,比起普通人,他们对性了解得更早,见的更多,态度也更坦然。
佐助是个忍者,一个成年人,无论哪种身份都能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体内席卷的热意是因为什么。
“喂,”佐助把手插|进五条悟浅白的发丝中,盯着对方,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吵醒我的账还没算清呢。”
又没办法打架,只能换种方式发泄。
五条悟一愣,他身上的浴袍在刚才被蹭得几乎散开,这会儿躺在床上,倒像是被佐助威胁的那个:“哈?”
佐助直截了当地问:“你做不做?”
……
“……我之前给你的耳钉还在吗?”五条悟又洗了个澡,身上带着暖烘烘的潮气,贴着佐助问,“那个可以帮我确定你的位置。”
佐助把手伸到床头柜上摆着的封印符上,很快把一个小盒子塞进五条悟手里。
他往旁边蹭了蹭,把自己又一次裹进被子里——备用的,掉地上的被塞进橱柜了——对五条悟说的定位有点好奇。
“你刚才怎么不说?”
佐助并没有感受到这个耳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五条悟无辜地辩解:“反正你不带耳钉,也没什么用。”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当礼物呢,”佐助打了个哈欠,拍拍五条悟的小臂,让他把耳钉递过来。“早就准备监视我了吗?”
五条悟含含糊糊地表示自己完全是出于对佐助的关心与爱护,“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我可以及时找到你嘛。”他说。
佐助哼了一声,捏起一枚耳钉,找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按了下去。
原来是要靠血液定位——指不定是加茂家的什么库存,被五条悟改造了一下塞给他。
他抽了张纸,把耳垂渗出来的那点血迹擦掉,起身走到垃圾桶旁,找到打火机,把沾了一点血的纸巾烧得一干二净。
五条悟跟在他身后,惊叹地弯腰看他的耳朵,伸手想摸又收了回去:“不疼吗?”
“没感觉。”佐助说,拢了下浴衣,挡住了锁骨上一小块红痕,“一只就行了吧。”
五条悟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毫无负担地把头搭在佐助肩膀上蹭蹭:“好像可以了诶。”
佐助把他推到一边。
“那就回去工作,”他点了点桌子上的手机,“伊地知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了。”
说不定整个咒术界现在都在为他们失踪翘班的掌权人而感到焦头烂额。
“这才一天,他们要活不下去干脆解散算啦,我今天觉都没睡!”五条悟抗议,扭头就往床边走,“现在日本正是睡觉的时间!”
他往床上一扑,立刻大声打起鼾来。
佐助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自己给伊地知洁高发了邮件。
【悟在我这里待几天,之后我送他回去。】
那就多休息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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