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可终于来了。”顾海锋意味不明地笑着，“你刚刚去哪了？”

“哪也没去。”顾经辰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说，“今天早上醒得晚了点。”

“是吗？”顾海锋脸上笑意渐渐消失，“难道不是去顾氏集团看你儿子了吗？”

顾经辰正拿着茶杯往嘴边送，闻言他的手一顿。

“你让人跟踪我？”他冷眼看向顾海锋。

顾海锋没立刻回答，而是用公筷夹了一块点心到顾经辰面前的盘子里，然后才说：“大哥，你也别怪我，毕竟我们现在正在筹谋的是大事，我小心点也是很正常的吧？不管怎么说，顾霆尧是你亲儿子。”

“呵呵。”顾经辰冷笑，“那又怎么样？我既然答应了跟你们合作，那就不会顾念什么父子情分。反正，顾霆尧他也没多在乎我，不是吗？”

顾海锋没吭声。

顾霆尧不在乎他？

哪怕是顾海锋都觉得，顾经辰这话未免太没良心。

当年他假死的时候顾霆尧有多难过，就连跟他没多少交集的顾海锋都能看出来。

而且，顾经辰又有什么资格指责顾霆尧呢？

明明是他先对不起家人的。

不过，这些话，顾海锋自然不会跟顾经辰说。

对他来说，顾经辰和顾霆尧的关系越恶劣越好。

“我们的进展得快一点了。”顾海锋说，“也许，老爷子已经察觉到一些事情了。”

闻言，顾经辰皱眉，“你怎么知道？”

“那天晚上，大半夜，老爷子把小君叫过去下棋，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顾海锋说，“这不符合常理。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了，棋瘾再大，还能下到半夜两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