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云舒看来,礼亲王只是被凤谨言推出来顶罪的。
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凤谨言。
一旁,凤云歌继续问道:“今晚之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此前微臣便打探参加宴会的人之中谁和谁有过节,从而知道凤一帆和凤暮寒为了争花魁而有所争执。到了宴会上,二人狭路相逢,必然会有一番吵闹。既然是吵闹,自然免不了动手。这一动手,自然要分出个高下来。这样一来,微臣便可以趁机诬陷落败的那一方。而此事,也就查不到微臣的头上。”
听礼亲王这样说,定王和程王都恨得牙根儿痒痒,敢情是早就盯上了他们。如此二人一对视,之前还你死我活的二人,居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抓了他们,你是如何打算的?”凤云歌沉声问道。
“今晚是无法带走他们的。微臣的设想是,先藏于冷宫之中,之后慢慢带走,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回答着这些问题,礼亲王似乎预知了自己的结局,反倒是平静了一些。
凤云歌问完了所有细节,最后,他冷眼看着礼亲王,道:“你是如何盗取先皇的腿骨的?”
说完,凤云歌恨得牙根儿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活撕了他。
听罢,礼亲王身子一震,道:“陛下,此事微臣不知。微臣命人盗取的,皆是新死之人的腿骨。陛下明鉴,微臣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盗取先皇的腿骨啊。”
凤云歌的手重重地捶在了桌案上,顿时,那红木桌子断裂在地,上面的杯盘落了下来,乱响一通。
这时,凤谨言用双手撑直了自己的身子,朗声道:“陛下,微臣愿代父受过。”
一句“代父受过”,让礼亲王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
“此话怎讲?”凤云歌冷冷地看了过去,说出的话亦是不带丝毫的温度。
“陛下明鉴,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微臣。微臣身为人子,不能事先体察父亲的心事,便是莫大的过错。而父亲所犯的罪责,皆是为了微臣,所以微臣斗胆,请陛下免了父亲的责罚,降罪于微臣。”说着,凤谨言低下了头,一副痛心疾首、虔诚至极的模样。
“不,陛下,此事是微臣一人所为,理应由微臣一人承担。还请陛下处死微臣,不要降罪于谨言。”
凤云歌的目光在二人的身上逡巡着,最终,他命令道:“来人,押礼亲王去慎刑司。礼亲王府其余人等,暂押府内,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
如此,便是给这件事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