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燕凌寒的话,褚明的脸色微微一变,继而道:“无忧先生,这密信确实是从郑飞的枕头里搜出来的。”
燕凌寒点点头,道:“褚将军,我没说不是啊。”
说着,燕凌寒将那封信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纸张上的字潇洒俊逸,俨然是凤天九的笔迹。
赫云舒静坐一旁,沉默不语。
燕凌寒将那信收回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道:“不错,是上好的松阳墨,味道很浓郁,看来是一等一的好墨。只可惜,这味道暴露了什么。”
“无忧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面上,赫云舒扮成了奉铁塔的样子在质疑,实际上,这是她和燕凌寒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眼下,正是这戏最精彩的时候。
燕凌寒看了看赫云舒,道:“很简单,奉将军,松阳墨是上好的墨,用来写字香味儿便留在字迹之上。只是,随着这字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这味道会越来越稀薄。可是,如今这封信上,松阳墨的味道依然浓郁,由此看来,这封信必然不是早就写好,而是才写好没多久的。”
听罢,众人微微诧异。
早在几日之前,郑飞就已经提出了他那所谓的从东面突袭的计策。
若这封信不是写于几天之前,那岂不是说明,郑飞没有受人指使。
一是一非间,决定的是郑飞的命运。
而这个时候,赫云舒开口道:“无忧先生,你这凭借墨香的味道来辨别这信的真伪的法子,未免有些随性了吧。本将军虽然不通文墨,却也知道并非所有的松阳墨都是同一个味道。”
燕凌寒笑笑,道:“奉将军说得有理,自然,若想证明郑将军的清白,只有这个证据是远远不够的。我有能力查证这件事,只是,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什么?”赫云舒问道。
这时,燕凌寒看向了褚明,道:“刚刚褚将军不是说是他命人从郑将军的营帐里搜出来这些的吗?说来也简单,只要将那些人交给我审问,自然能问出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