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他径直向她走过去。

那纨绔不甘心,今日只差一步就能尝到野花滋味了,便虎着胆子道:“你来晚了,她已经和我睡了,她身上真香。”

沈越脚步顿了一下,进而继续走,对那人的话置若罔闻,待走到周梨面前,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展开,罩到周梨光洁的身子上。

纨绔见他无动于衷,又道:“我告诉你,你侄女儿可乖了,叫得也好听。”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他想的就是激怒沈越后就跑,逞点口舌之快。

谁料,等他就要跑出破庙时,背后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整个人便跌出庙门,一路飞到阶下,同他那两个手下滚作一团。

周梨也是一惊,紧接着就见沈越走出庙门,将门一关,徒留她一人在内。

随后,外面便传来乒里乓啷的声音,周梨听着那些声,心里紧张不已。

好一阵后,只听沈越沉声吼了一句:“滚。”

外面才安静下来。

庙门再次洞开,沈越再次走进来,门外那主仆三人早已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周梨原本想走过去,但突然想起那纨绔方才的话,身子便不自觉钉在了原地。三叔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被……

在他们读书人,准确地说,是大部分男人眼中,被那样,不管是不是强迫的,都是不干净了,避你都如避瘟神一般,和你说句话都是玷污他们。

三叔会不会也那样?她现在冲上去解释还有没有用?

但不管怎么说,总得解释的!

待沈越走到她面前,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三叔,那人骗你的,我和他……”

谁知话还没说完,男人随即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瓣。

第20章、借宿

“不必说,都是三叔的错。”沈越的声音不似以往清透,此刻带着几分沙哑。是啊,若不是他与同僚聚了聚,又怎么能让阿梨出事?他懊悔又愤怒,方才甚至想直接把那登徒子给打死,如果不是还残留了那么点理智,他恐怕就那样做了。

周梨愣了许久,直到沈越察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挨着人家的唇瓣,才快速把手收了回来。

周梨垂着头,她还是想解释:“三叔,方才那人胡说的,我没有吃亏。”

沈越点头:“三叔知道,你可有受伤?”

周梨抬头观察他神色,不知他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她摇摇头:“没有,你呢三叔,他们可有伤到你?”

“没有,咱们出去吧。”说着,沈越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周梨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不晓得是不是她想得太多,他总觉得三叔在躲他。不然为何说完话也不等她一起走?

三叔是读书人,向来十分知礼数的。

而她不知道,沈越就是太知礼数,才走得这样匆忙。她身上罩着他的衣裳,衣襟宽大,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锁骨前一抹春色,他怎能贪眼?

周梨揣着自己的无谓猜想,缓缓跟出来,抬眼看见阶下,沈越牵来一匹马。

“方才时辰太晚,我怕你等,路上见有人卖马,就买了一匹。”沈越道,“会骑马吗?”

周梨摇头。

“那你先上,万一摔下来,我还能接住你。”

周梨惊了惊,所以他是想二人同乘一匹马回甜水镇吗?

沈越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忙道:“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郊外的好。”

周梨心想也是。便走到马儿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到马镫上,试图攀上马背,可她身量娇小,也从未骑过马,努力了半晌也没能上去。

最终,沈越实在看不过去,伸出一只手掌将她往上一托,她惊叫了一声,才晕乎乎地坐到了马鞍上。

只是……屁股上那托举的温热久久未散,让她的脸上燥热难耐。

随即,沈越也翻身上马,坐到周梨身后,牵住缰绳:“驾!”

马儿跑起来,周梨由于惯性使然,整个人向后仰去,与沈越的胸膛紧紧相贴。她觉得她自己像是陷进了沈越怀中,马儿颠簸,怎么都直不起腰。

耳边风声呼啸,天色渐渐暗下,周梨心里打着鼓点,就像那马蹄每一步,都踩在了她的心尖上。笃笃笃,哒哒哒,迅猛又无法停歇。

他们在月色里飞驰,穿林过野,没人说话。

等进入甜水镇,月近中天,时间已过亥时,路上没什么行人。

“三叔,我今晚住店内。”周梨道。

“店里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周梨支支吾吾:“收,收拾好了。”

沈越没再问。

周梨原以为他会把自己送到店门口,岂料到了店门马却没停。

周梨眼睁睁看着离店越来越远,忙提醒道:“三叔,到了到了,快停下。”

沈越没停,也没作解释,只一味纵马奔驰。

周梨心中惴惴,这方向也不像是回村的路,三叔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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