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慈心谷是如何教导的。
在凌瑶的叽叽喳喳中,俩人一前一后穿过见真寺的护山大阵,直奔深山。
很快,玄真便找到第一个目标:一只后腿撕裂伤的彩云鹿。
这是只普通的鹿,不带灵气,刚逃脱猛兽追捕,正惊慌失措地四处逃跑。
玄真打算带着凌瑶治疗此鹿。
但凌瑶方才飞行的表现,让他对其实力也算有所了解。故而,他直接开口指点,让凌瑶先上敛息术,靠近些许后,朝伤鹿放定身术,用柔和灵力安抚伤鹿,再正式开始清理伤口、上药。
待一切完成,那只戒备的伤鹿也温驯了下来,临走时,甚至还舔了舔凌瑶的手指。
玄真收回视线,常年捻动佛珠的手不自觉搓了搓——为了方便行事,他方才将念珠收起来了。
凌瑶毫无所觉,目送伤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她高兴地转回来:“前辈,这只彩云鹿虽然没有开智,但是也好聪明啊。”
玄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吭声。
“前辈?”凌瑶跑到他面前,挥了挥手,“发什么呆呢?喊你半天了。”
玄真回神,避开她的手指,轻声道:“走神了。”
凌瑶“哦”了声,也不追究,还贴心地给他找理由:“是不是很少人喊你前辈,你反应不过来?”她掰着手指数,“你看,寺里的和尚们喊你师叔、师叔祖、师伯、师伯祖,外人喊你禅师、大师、佛子……似乎只有我叫你前辈?”
玄真:“……”
凌瑶眨眨眼:“我师父跟你有交情,算起来我小你一辈,那我也喊你师伯——不对,好像是我师父比较大,那我喊你师叔?”
玄真:“……”
凌瑶巴巴看着他:“你不反对我当你同意了啊。”
水汪汪的杏眸就这么看着自己……玄真只觉浑身不自在,不自觉转过头去,道:“不过是个称呼,凌施主自便即可。”
凌瑶眉开眼笑:“诶,那就这么定了——对了。”她想起什么,翻出一个储物袋,扔给他,“你快看看哪些合用的,挑一些吧,这是我师父塞给我的,你不拿,我回去不好交代啊!”
玄真顺势扫了眼。储物袋里的药材,一部分是火属性灵材,约莫是备着给秦书臻疗伤。剩下部分,则形形色色,等级不高,但大都是疗伤、祛毒。
这些材料,对他这种修为而言,几无用处。也就是说,苏筠雾虽有送礼之意,但更多是料到了他的性子,打算留给徒弟练手的。
他看了眼看似精明灵动,实则有些傻憨的小姑娘,温声道:“贫僧不缺药,凌施主留着吧。”
凌瑶:“……好吧。”
玄真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温声安抚道:“贫僧即便收了这些药材,也是会施予山中生灵,凌施主既然决定将药材用于救治伤兽,与送予贫僧也无甚差别了。”
凌瑶:“也对,我还能趁机多学点,省得露——咳咳咳,我们赶紧去找下一只吧!”
玄真自然无异议。
……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规律了起来。
每天做完早课,玄真便在晨光的沐浴下,为秦书臻祛毒疗伤,与凌瑶闲聊。午后,则领着凌瑶漫山遍野地跑,不光救治各种受伤的小动物,偶尔遇到受伤的樵夫,也会医治一二。
凌瑶甚至还救了一只初出母胎的小松鼠。担心小松鼠饿死,她不光帮着搭窝,还每天早中晚探看,兴奋得仿佛小孩儿……也确实是孩子,才不过二十出头。
孩子般的凌瑶仿佛每天有花不完的精力,说不完的话。问话的时候总爱凑过来,鬓发上浅淡的草木香沁人心脾,笑起来的杏眼弯如新月,给伤兽上药的纤细手指温柔轻缓……
这种日子,于玄真而言,新奇又鲜活,明亮又奔放。
沉寂了四百多年的湖面仿佛被人投入一颗石子,“咚”地一下,落入心扉。
……
玄真将秦书臻体内最后一丝寒毒祛除干净,下意识先朝凌瑶说话:“秦施主体内的寒毒已清除干净,往后自与常人无异了。”
“哇!太好了!”紧张的凌瑶一蹦三尺高,欢呼道,“谢谢师叔!感谢师叔!师叔大恩大德,我们来日再报啊!!”
玄真眸中闪过抹笑意。
已恢复许多的秦书臻跟着笑起来,起身,下榻,恭敬地朝玄真行礼:“多谢师叔出手相助,日后但有驱使,师叔尽管开口。”她早前便被凌瑶叮嘱着改了口,跟着叫师叔了。
玄真微微颔首:“不过举手之劳。”
“怎么能算举手之劳呢?”凌瑶嚷嚷,“你可是足足忙活了二十天呢!每天都要耗费真元和时间……反正就是辛苦了!”
玄真莞尔,温声道:“就当是报答凌施主这段日子的救死扶伤吧。”
凌瑶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哪里做得来。”
秦书臻看看左右,想了想,轻声道:“这段日子叨扰师叔了,既然书臻寒毒已清,我们也该告辞离去了。”
玄真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嘻,两个都没开窍呢。
写完前世番再写甜甜番,这前世番是我开文前就想好要写的,得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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