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莯身子一僵,顿时站住了脚步。
陆景予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调调,但家教良好,做事一向有分寸,如果确实是陌生人,他大概率不会这样没礼貌地拦住对方。
换句话说,
他应该是认出了自己。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夏莯瞬间颓然。
陆大少爷那么骄傲恣意的一个人,大概这么多年一直都对她耿耿于怀吧……
见夏莯站住,陆景予的手便收了回去,只是目光依旧盯着她不放。
嗓音沉缓,似乎还揉进了几分温存——几分带有蛊惑的温存:
“还有呢?”
夏莯的心猛然被揪起。
多年来被她刻意忽视的内疚在这一刻极具膨胀,有那么一瞬,她想坦白承认,想对当年的事说声‘对不起’。
只是,她不确定陆大少爷是否还记得她当时说的话,是否会旧事重提……
一想到当年的一时冲动,夏莯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瞬间漏光。
她的脚趾微微蜷缩,迅速钻回了自己的蜗牛壳,讷讷回答:
“没、没有了。”
陆景予站在那里,表情平静。
平静得如一汪深潭,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