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2 / 2)

gu903();岳峯走过去拍了拍太子,不赞同地训斥着:“人家夏姑娘可是个良家女子,你怎能这么糊涂?你若是真想要美人,府上自然有,何必招惹她?”

太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小声地说道:“还不是你这场全鹿宴害苦了我?心里头就跟烧着火似的,偏偏那个女子还在我面前晃荡。”

他不以为然,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女而已,临幸了她是她的福气。但是她麻烦就麻烦在方家的身上,太子是有打算娶方家的嫡女为太子妃,但太子也很明白方家的棘手,如果娶了嫡女为太子妃,又把这个夏家女给收进东宫,这对方家可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岳峯无奈地摇着头,道:“你平时也不像是这种急色的人,全鹿宴你我又不是第一次碰,这事儿,你可得小心着点,别着了人家的道儿。”

太子脸色变得凝重,岳峯刚刚所说之言,让他不由得起了疑心。

是啊,全鹿宴自己从前也享用过,可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太子眼神看向岳峯,对他的狐疑一闪而过,岳峯没有什么理由害自己,公主府和自己从来都一条船上的人,岳峯此人,不会是个会在背地里对自己动手的性子。

难不成,会是那个夏家女?也不对,她看见自己时的惊诧完全不是骗人的反应,这一点儿,自己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对岳峯说道:“这件事你给我处理干净,千万不要让楚嘉熙等人知道。”

岳峯颔首,低声道:“此事你放心。”

太子见夜色已深,对太监招了招手,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踹了他一脚,只听他骂道:“孤不是让你守着门么,你跑去何处了?”

太监挨了这一下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奴才...最近闹肚子,去了如厕。”

太子眼神狠戾,就是因为这个太监的失责,让自己被方家那群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留着这个奴才还有什么用!

岳峯嘴角扬了扬,很快落下。

此人太子一向看重,且他圆滑,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把柄,这次他必定失信。也算是给绿墨报了仇。

岳峯这个背后主谋隐藏的极深,他敢大胆的在府上故意算计太子,就是仗着他这些年来太子对他的信任。

对太子等人无情,他心中无愧。

失了清白的夏婉然被方老夫人关进了房里,她脸如白纸,没有血色,她狠狠地拍着门,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难以置信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难道不应该被送进东宫么?为何外祖母还将自己带回方家被关起来!

夏婉然根本不敢往深处多想,她咬紧牙关拍着门,想要一个答复。

自己是无辜的,只是会客房换件干净的衣裳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夏婉然嗓子有些沙哑,她眉眼间的春情还未褪去,她喊着:“外祖母,快放我出去啊,您不是一向最疼我的么?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外祖母!”

整个院子只有她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夏婉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恐感,她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只能靠着门坐在地上,仰头望着房梁。

在这时,她突然间就想起了方湄华,想起了方湄华对她的疼爱。

可是这大半年来的风光,让她忘了自己本是个在孝期的人,她每日盛装打扮,跟着岳翎儿吃喝玩乐,见识了多种多样的富贵,享受着权势带给她的畅快,全然不记得她最应该做的事情。

而且在失去清白时,夏婉然有着恐惧,但在看见太子那张脸时,即将到手里的泼天富贵让她暂时遗忘了害怕,甚至觉得她能攀上太子,真是走了好运气。

所以当夏婉然见到方老夫人的时候,觉得她进东宫已经是件板上钉钉的事,可现在却被关在了一个冷院子里,一瞬间她脑海里所有的窃喜,跑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满满当当的后怕。

她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对劲,发现极有可能会被方老夫人所厌弃。

夏婉然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自己怎么能这么蠢!永远都只贪图着眼前的这点小利!真是个废物!

就在夏婉然抱着双腿瑟瑟发抖的时候,院子里落锁有了声音,她爬了起来拍打着门。

“表姑娘,安静些。”

来得是方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夏婉然当即朝着她扑了过去,说道:“外祖母放我出去了对吗?”

她在月色的光影下,看见了嬷嬷手里端着的白瓷碗,夏婉然有些困惑,但还不等她反应,就被眼前的嬷嬷抓住,另外两个丫鬟压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

嬷嬷的力气很大,捏着夏婉然的下巴颏,端着瓷碗直接就灌了下去。

夏婉然摇着头不想喝,可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她想拒绝就能拒绝的时候。

她身上那件刚做好的衣裳沾上了污渍,半坐在地上,扣着喉咙想要吐出来。

她以为是毒药,但嬷嬷却说道:“这是太子赏下来的汤水,表姑娘不喝也不行了。”

这一瞬间,夏婉然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整个人呆愣着,说不出话来。

嬷嬷蹲了下来,看着那张小脸儿,语重心长地说道:“太子的东宫是不会嫁进去两个方家女的。”

夏婉然张了张嘴,双眼无神,她看到了嬷嬷那冷血无情的神态,怒火攻心,一下子变晕了过去。

“所以就选择舍弃我么。”

这句话她没有问出来,便陷入了昏迷中。但夏婉然也很清楚,就算问出来了那又怎样,还不是自取其辱么。

她好恨啊,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寄人篱下,恨方家所有人的无情。

她的心声无人可知,只能随着她的昏迷,埋下了这粒种子。

“囡囡,爹爹今儿个给你买了一对银手镯,瞧瞧,还有铃铛响呢,喜不喜欢?”

闻人翎围着那小木床,晃了晃手上的银镯,他幼稚地戳了戳囡囡的脸蛋儿,感觉到如棉花一般的触感,心软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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