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发出的光芒,独一无二,的确与早前划过天空那颗“流星”一模一样,但流星的光却比眼前珠子要耀眼多了,若是之前那亮度,就算有被子蒙着,恐怕也早就把这间屋子照亮,引来所有人。
此刻,宝珠像敛尽所有锋芒,温柔羞涩,仅仅只是把被窝里谢长安双腿和白猫一块映照出来。
她惊疑不定,索性整个人都钻入被子。
“这真是那颗流星?”
宝珠自然不会回答她,阿瑕也不会。
一猫一珠安安静静,只有谢长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小小的被窝里响起。
她慢慢伸手,握住宝珠。
与暖光不同,宝珠触感冰冷,冷得她差点甩开,就算强咬牙忍住,也最多只能握住几息,比坚冰更冷的感觉瞬间沿着筋骨脉络深入五脏六腑,连最深处的血几乎都被冻住。
谢长安不得不再次松开手。
这,到底是什么?
她凝视许久,看不出半分端倪,眼睛却也没有疲惫之感。
谢长安知道这宝珠必有古怪,只是她一时半会还得不到答案。
但现在最棘手的不是宝珠的奥秘,而是如何处置这东西。
贸然献上去显然不可行,随之而来的不是赏赐,而必然是数不尽的盘问麻烦,谢长安既没有借此平步青云的打算,也不希望这东西最终落入皇帝手里。
她思索片刻,翻身下炕,把墙角半块松动的砖抽出来,又用布包了宝珠,塞进原本应该有半块砖的空心处,再将那块残砖塞回去。
阿瑕趴在炕上,好奇看着她的动作,也不出声。
“你刚回来第一天,就给我找了个大麻烦。”谢长安点点它的脑袋。“赶紧睡觉,可别再变出什么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