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从空间出来,开始打扫起自己住的这间屋子。虽然自己空间里的家更舒适更安全,但是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里面,那样的话实在对不起老天跟真正的云月。自己也会憋疯的。
说干就干,云月从空间里拿出一条抹布,先将古朴的桌椅擦了一遍,一边擦一边流口水,妈妈呀,这真不愧是集天下富贵好物的皇宫啊,哪怕是冷宫里,这桌椅都是黄花梨木做的。
想想自己爷爷家的那把梨花黄木的太师椅都能卖出天价,要是爷爷见到自己这一屋子的宝贝还不得乐抽过去。
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除了桌椅,床,梳妆台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云月不一会就打扫完了。
很多人以为冷宫是一座冰冷的宫殿,空荡荡的,从不生火,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们都会被冻的瑟瑟发抖,其实冷宫的“冷”只是精神层面上的冷。因为一旦被打入冷宫,那么便意味着失去了宠爱,自由,权势,富贵荣华。
换种说法,冷宫其实就是皇宫里被厌弃被废的妃子们的监狱。历史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进入冷宫就非死即疯的妃子,换谁谁不疯,一辈子在这种地方待着,没有自由,没有娱乐,没有美食。对她们来说,疯和死都算是解脱了。
收拾完房间,云月站在床边遇到了最大的一个难题。屋顶漏雨的位置刚好在床头。自己上去修是不可能的,叫人来帮忙更别想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床挪动换个位置。可是这实木做的床,云月推拉扯抬都用上了,还是纹丝不动。得找个帮手啊,可是这上哪找帮手啊。
来冷宫并不是不可以带宫女,以往很多忠心的宫女们会跟着妃子们一同进来。但是这次没有良心的萧胤尘却不许妃子们带宫女进来,除了王太妃,其他妃子一律不许带宫女,就连原身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女们也都被赶到了浣衣坊。
云月心里不住的唾弃狗皇帝,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知道这些妃子们自小就是在别人的照顾下长大的,没了宫女照顾她们,根本没办法在这冷宫里好好生活的。
狗皇帝的心思云月看的一清二楚。既想笼络这些妃子背后的家族势力,又巴不得这些妃子们早死。
皇权下,最先被放弃牺牲的永远是女子们。
一间不大的密室里,一对半人高的掐丝珐琅画花鸟纹宫灯,就将整个密室照亮。角落里一张紫檀木做的罗汉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长发如墨散落在床上。高挺的鼻,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眉尾的一颗痣给他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妖异。灯火将他半张脸照亮,即使昏睡着,依旧能感受到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仪与高贵。这是上位之人的气质。
男子很瘦,面颊有些凹陷,皮肤很白,不是那种自然的白,而是长久不见天日又营养不良的白。即便如此,依旧不损他那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一些楚楚可怜。
昏睡中得男子,眼睫突然一动,眸子陡然睁开。深邃如墨的双眸带着沧桑与迷茫。
怎么会,怎么会?这里不就是上辈子自己被囚禁了六年的地方吗?怎么又回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