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孙社长,你这是出去干吗?”卢红星也感觉到了异样,问道。
“这个时间点还能干吗?下班啊!”孙献策没好气地答道。
“下班?”卢红星疑惑着,孙献策以前上下班可是开车的,当然那是公车。现在怎么走路了?
卢红星心念急转,并没有把心里的疑虑问出来,而是说道:“孙社长,既然下班了,那我们一起去吃顿晚饭吧!”
“算了吧!我还是回家吃。”孙献策连忙拒绝。
“孙社长,我们可是多年的朋友,你这点面子都不给?难道都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卢红星不高兴了。
友谊?孙献策心里嗤之以鼻。他当社长时所谓的友谊,不就是每个月卢红星都要“孝敬”他十万元钱,换取报社纸张全部用红星造纸厂的吗?
自从调到市里后,卢红星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孝敬费”自然也没有了。这钱当然不是直接打到孙献策卡里的,否则市纪委监察官早就查出来了。
拿人家的手短。不管怎么说,孙献策从卢红星那里好处捞得已经够足,所以此时也不好再拒绝,于是说道:“好吧!卢厂长既然这么说,那我就跟你去叙叙旧。我先给爱人打一个电话,说一声。”
“到我车上打吧!”卢红星指了指不远处自己的私家车。
孙献策点点头,跟着卢红星上车。在车上,孙献策给妻子黄淑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上跟一个朋友在外面吃饭,不回家吃了。黄淑华叮嘱他少喝点酒,免得喝多了胡乱说话,孙献策答应好的,就挂断了电话。
卢红星开车来到以前他与孙献策两人常去酒店,要了一个包厢。
场景很熟悉,心情已经大变样。不仅孙献策心情差,卢红星也是如此。
卢红星要开车,不能喝酒,孙献策则不想喝酒。于是两人都喝饮料,边喝边聊。
“孙社长,你什么时候调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老弟一声。”卢红星问道。自称老弟,只是为了跟孙献策套近乎,并非表示卢红星的年龄比孙献策小。
孙献策苦笑道:“一个多星期了!有什么好说的?我这次调回来,只是个副社长!”
“啊,副社长?”卢红星心说,难怪他不开报社的公车了。而且一个多星期,自己都没有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