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删除了还能够恢复吗?”聂多觉得有些不可信。
“我也不知道,让他试一试总归不会损失什么。”覃治打着马虎眼。
聂多想想也是,就不再追问了,转移话题:“覃治,昨天我们抓了孙献策,以及红星造纸厂厂长卢红星。我先审问卢红星,面对证据,卢红星很快认罪。但再审问孙献策时,他死活不认罪,说什么红星造纸厂打到那张银行卡的钱,他不知道。”
覃治笑道:“这种证据确凿的事情,他认不认罪,结果都一样。他不认罪,只不过是心理抗拒或心理安慰罢了。表哥,你目前的策略,不是逼问他认不认罪,而是让他看到宽大处理的机会!”
“宽大处理的机会?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啊,他不坦白,哪里来的宽大处理机会?”聂多显然对覃治的话有些不解。
“表哥,你想想,他收受卢红星的贿赂,你们已经有了铁证。他即使坦白,也得不到宽大处理。他又不是自首。所以他有抵触心理,不愿意说。但如果你要他揭发别人的贪污行为,并告诉他这样可以将功补过,在量刑上会酌情减轻,说不定他会心动!”覃治耐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聂多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鼓励他检举揭发?”
“是的。”覃治点头。
“好的。星期一我试试!”聂多答应道。
接下来两人开始聊其它事情。
到十点半钟的时候,覃治站起来说道:“表哥,中午饭就在这个店里吃吗?你点菜,我去接莎莎和表嫂,顺便把手机给朋友送去。”
“好的。不过,你表嫂不用去她宿舍接了,我已经叫她坐公交车去了农行宿舍,她应该跟莎莎在一起。”聂多站起来,送覃治到包厢门口。
覃治下楼,上了自己的车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有窃听软件的手机,放进包里。然后再从包里,把本来属于孙献策的手机拿出来,放入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覃治给妹妹覃婉莎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开车去农行宿舍。
农行宿舍门口,覃婉莎和朱宜城站在那里等着。在她们身旁,是三个包裹和两个行李箱。这是覃婉莎在农行宿舍里的全部家当,今天要搬到自己的新房子里去。
覃治的车子很快就到了。下车后,打了招呼,覃治帮着将包裹与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
载着妹妹、表嫂和一车行李,覃治将车子开到了那家咖啡店。先吃饭,吃饭后再去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