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讶异于这次江淮生的主动,他躺在床上,但本身并没有太多兴致:“不要。”
有个人如此亲密的跨坐在自己腰腹上,丝质的睡袍垂在他的身上,但是少年的呼吸却没有多少起伏,语气也很平静:“合同上写的很清楚,应该由我说了开始,我拒绝。”
他们两个人之间,把控主动权的永远都是江淮生,因为江淮生是大少爷,而他是被继父和母亲软硬兼施逼迫着讨好前者的跟班。
尽管一直以来,顾棠都会在尽可能的范围内做出自己小小的抵抗,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要以江淮生的意志为主。
对方去哪里他就得去哪里,江淮生想要学什么,他就得学什么。
那一纸合同要的不多,在这床之下的位置,顾棠不能拿江淮生怎么样,但是在床榻之上,合同里写了,江淮生得听他的。
顾棠今天搭乘飞机过来,又见了父亲,打扫了家里的卫生,十点了,在大部分情况下,现在就是他的正常入睡时间,他不想熬夜,也不想做恨。
“你是养胃吗?”面对他的拒绝,江淮生恼羞成怒,“这你都不行!”
顾棠才不生气,毕竟真养胃的人才会跳脚,他知道自己的生理功能很健康,懒洋洋的回答说:“我过生日的那个晚上,你不是嫌弃我时间太久了,我可没吃药。”
他才满十八岁生日没几天,正是人身体状态最好的年华。
和体弱多病的江淮生不一样,顾棠继承了他生父的好身体,体格像小牛犊一样强壮,身手又像小鹿一样轻盈敏捷。
江淮生冷哼一声:“如果技术好,我也不会嫌弃时间长,是你技术太烂了。”
他抛下这么一句,又从顾棠身上下来,冷冰冰的说:“你要是不配合,别想我下次履约。”
顾棠看着大少爷乌黑的后脑勺,当时照顾大少爷的保姆肯定很细心,这脑袋长得圆润饱满,很漂亮。
他忍不住问:“不是,我的技术真的很差吗?可是我给你上药的时候又没流血。”
江淮生背对着他不吭声,好像是在装睡。
顾棠又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江淮生的后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免都会有好胜心,在这种事情上,没有谁会被愿意批评技术差。
“江淮生……”